七、云垂海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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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声撕裂人心般的狮吼声,即使只是擦到了一点余音,也几乎震破了耳膜。

    燕长歌的眼亮的骇人,长发在脑后张狂的飞舞,脖子上的青筋从耳后竖起,一直延伸到太阳穴,让他如同一尊愤怒的魔神。即使是他,直面佛门大狮子吼印法的冲击,也是不好受的吧?而他头顶之上,却有一片阴影掩至,他后颈上的寒风乍立,分明是被凌厉的杀气所激!

    一片玉色已斩入乱发之中,不知断发凡几,来袭之人沉闷的声音甚至还来不及传入他的耳中:“正始。”

    原本双双退开的两人一左一右,一如虎踞,一如龙腾

    左边之人跨步拧腰,手按腰间,用的竟似是源于东瀛的居合之术。一道寒光从腰间纵出,直斩燕长歌右肩,他喝的是:“初有!”

    右边之人则倾身而起,双手从头顶肩后扯出一片光华,身体如抱朴。蜷腿,弓背,唯有双臂笔直,向燕长歌迎头怒斩“太上!”

    三人的节奏配合的妙至毫巅,儒曰正始,佛曰初有,道曰太上,就想山中宰相当初三教合一的宏愿,三片玉色的刀光此时几乎融成一色,没有给燕长歌留下一丝一毫的闪避余地。

    来自山中宰府的陶氏兄弟,一出手便是倾力而为,如此光明正大的偷袭!

    盈缺的眼已被光华闪的泪流不止,几乎只有白色占据视界。可他仍拼命睁大眼睛,盯着将被刀光淹没的燕长歌,他想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看清这来龙去脉。或是他只手化解,或是他分尸当场。

    可一抹更亮的白华骤然亮起,打翻了他的盘算。他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却挡不住那道光,他惨叫一声,以为自己从此瞎了。

    可他还有耳朵,他听到玉器破碎的脆响,和金铁斩入血肉的“扑哧”声。危机感使他本能的张开大狮子吼印法残留的威能,在身前布下结界。可在汹涌而来的力量之潮面前,结界犹如儿戏,他被卷入,不由自主的向后飞退。大潮中自相冲突的力道几乎要扯断他的四肢,他一边抗拒着,一边迫使自己站稳脚跟。他虽然看不见,却直觉的认为,“潮水”是黑色的。

    在别人眼里,燕长歌重执倾国剑,如神明与恶魔的结合体,站在一汪血泊中。没人知道远在数十丈外的佩剑是怎么回到他手里的,他有三处伤口,分别在后背、胸口和肩头,血晕开了雪白的衣衫,如同三朵绚烂狰狞的蔷薇花。血迹其实并没有多少,伤口仿佛也不大,可谁都知道,到了他这个境界,伤势的严重程度跟伤口大小没有多大关系。

    陶家的三个兄弟则并排而立,在燕长歌五丈之外。沉重的喘息声和起伏的胸口让他们如负伤的猛虎,而手中的玉刀则像是展露于外的虎牙。

    三柄玉刀一者藏青、一者赭黄,一者深翠,共同的特点是,都被削掉了刀头一段,切口平滑如久经打磨。

    “真是不惜代价呐”

    少女一脸疑惑:“昆山之玉可是和我们的‘星沉铁’不分轩轾的炼器之材,只有天生便是刀剑之形的才能拿来做兵刃,因为它们根本坚硬的无法锻造!难道燕长歌的佩剑用的是更胜星沉铁的材料,不然怎能斩断玉刀?”

    “陶家用的昆山玉刀,时时被主人以自身浩然王气温养,锻刀亦如练气,其硬度又岂是普通昆山玉可比?灭佛之燕长歌可怕!”

    滚动的波纹开始在燕长歌的衣褶间波动,像是忽起忽落的潮水,染血的白色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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