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十三年弃置身(2 / 4)
“骆师侄这几年在山上倒是颇有经营啊。”岳南湘幽幽说道。
她缓缓走来,身前本有三名手持长剑者,却纷纷让路,剑锋也不敢朝向她,只任她款款走过。她走到无疆道人身边,微扬螓首,道:“五岳虽称一心,这却到底是泰山的家事,我原本不该这样纠缠。只是姬师兄天下共尊,我绝不容他身后还要落成悬案。师侄不是心中还有疑惑吗?我便来给你解惑。”
她此时离冒襄尚有十几丈远,却忽向他问道:“冒公子,其实你并不姓冒吧?”
这一句话问的毫无来由,冒襄愣了一愣,心想我被收养之事她怎会知道?后山那位老丈龙虎山上也绝少有人知晓,外人就更加不知了。不由脱口答道:“冒姓是我师折铁俗家的姓氏。”
岳南湘轻轻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都到了这个地步,公子何必再装糊涂?”
冒襄摇头道:“你又要弄什么玄虚?”
她向身旁招了招手,一位侍立在侧的男弟子忽然捧过一只头顶通红的鸟儿,形似鸽子,却比普通鸽子大了一圈有余。她接过鸟儿,说道:“这是咱们五岳盟养的碧血飞鹄,从京师飞到泰山一路不需停歇,两个时辰就能飞到,我今天一早才接到它带过来的消息。可惜官家放出这飞鹄还是晚了,若能早上半晚,或许咱们就能预先留心,姬师兄或许就不会死。”
骆风飐也是满脸疑惑,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道:“师伯到底想说什么?和这鸟儿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猜不透冒襄的动机吗?因为你不知道,他其实并非汉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他还身负和中原的一段血仇!”
冒襄嘿嘿冷笑,说道:“你要来构陷于我,也不用编出这等笑话来,没得让人耻笑。”他面上虽在笑,心中却悚然惊动,他预感到,仿佛有一个和自己相关的绝大秘闻即将浮出水面。这秘闻是什么,他毫无头绪,只觉一旦暴露,必然会改变他的整个人生。
只听岳南湘道:“官家原来是不知道的,不然又怎会册封你为当朝国师?这本是乾元道兄多年来明察暗访所得,可他知道这事牵连甚大,又和当年的那件大事有关,不愿轻易公诸于众。可听说官家把你派来泰山,便隐觉不妥,这才将此事告知于官家。哎!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大恨已铸,如之奈何!”
她语声甚轻,众人无不屏息静听,她越是不将“那事”说出来,众人就越是好奇。她此时顿了一顿,也没人敢催促她。
她却话锋一转,向冒襄问道:“公子可知当年昆仑山六天混元道之乱?”
冒襄虽知不妥,也如实答道:“我那时极小,未曾亲历其事,却也常听长辈们提起。其间之酷烈,古今少有。我龙虎一脉,哼!也是那时被天下所负!”
岳南湘说道:“当时我五岳盟虽未直缨锋芒,到底也大受波及,若不是圆明天师挺身而出,只怕中原还有一番劫难。后来六天混元道多行不义,落得灭门的下场,他门人子弟是否还有生还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门主雷时中的幼子尚在人间!”
冒襄登时浑身寒毛乍立,岳南湘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他仿佛从中看到了两团风暴!接着,他耳边便响起岳南湘冷冰冰的言语:
“你还不愿承认吗雷公子?”
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岳南湘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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