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黄泉魔动(2 / 3)
歇,直至钉在天穹的石壁上。石笋上分明孕着某种特殊的力,鬼爪虽然是半透明般几乎虚无的存在,本身也是穿过地底而来,却被石笋牢牢钉死在上头,挣脱不得。伴着“咝咝”声响,石笋和鬼爪接触处黑烟袅袅,都是鬼爪被腐蚀的余烟。
子杞一剑既出,瞧也不瞧,便又转了剑势,人随剑走,击向另一处。如此三剑三渡,三根十数丈长的石笋贯通石殿,将那三只不可一世的鬼爪逐一钉死。
子杞手腕接连翻转,先将“白果”送回鞘中,再抽出“青豹”。左手食中双指在剑身上一抹,一道青碧色的秋水在剑上晕开,嗡嗡震鸣,犹如豹吼。他纵上前去,一剑一个,将那三根连地的鬼爪齐根斩断!
众人看他施为,都忘了言语,便连处在敌方的百里和那老头儿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丝毫没有出手阻拦之意。尤其是那老头儿,不时挤眉弄眼,一脸古怪神色。却见他犹不停歇,侧身向东连踏五步,左手向前一探,喝一声:“分!”
眼前地面倏然裂开,露出其中一只将要探出地面的鬼爪,此时却被符力锁住,伸不出来。子杞迎头一剑斩下,将那鬼爪从中两断,散成滚滚黑烟。
石殿猛然震动起来,四壁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在摇晃,地底深处传来无可遏制的怒吼声,如同大海上翻滚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冲击而来。子杞正在风口浪尖,身体有残余符力护持,神魂自在无碍,然而犹被震得双耳流血。声浪仿佛无穷无尽,他像是又回到了南伯子綦的精神世界里,若不是要那一段历练,他的神魂只怕已被碾成碎片。
手中剑再换,子杞再喝一声,声线里似乎忽然就多了些成年男子的浑厚,像是年轻的猛虎第一次发出震动山林的怒吼。“白果”在暗淡的虚空中划出白色的轨迹,他此时所踏步法“蹈虚步”轻空虚渺,残留于空气里的剑痕便也染上了出尘之意,像是自由的鸟展翼滑过,尾羽后留下的轨迹。
黑暗再起,八只鬼爪再一次破出地面,将子杞围在垓心,八爪齐出,几乎将子杞所有的视界尽数掩盖。而仿佛是约定好的,破土之声连响,子杞脚边一周也有八根石笋齐齐刺出,纷纷刺在鬼爪掌心上。只是这一次石笋再不能将鬼爪钉死,在半途中便被捏碎。众鬼爪捏碎了石笋,也似伤了元气,趴伏在地面上,不再进击。
终于有了短暂的歇息,子杞却侧起耳朵,在聚精会神的听着什么。鬼爪趴在地上,手指不时的抽动,虽然是虚幻之体,那些尖长的指尖刮在石地上,却发出极刺耳的声响。
那却不能阻止子杞听见来自黄泉的声响。
他忽然露齿而笑,于是又暴露了他的稚气:“小半个身子都出来了,再把它赶回地底去,真是不容易呢。”
于别人是毫无征兆,子杞却是若有所觉:离他最近的一面石壁上黑影翻滚,忽然脱出一只巨大的头颅,想必便是那些鬼爪的主人。那头颅像是许多动物的拼凑,鹰眼狼吻、牛角狮鬃,这样大杂烩式的组合不显得滑稽,却只有凶残和恶毒。那眼中闪动的光芒,唯有冰冷冰冷到足以止水的杀机。
子杞早有防备,在它冲自己张口大吼之前,便以“蒙”符最后的符力在身前竖起了一道膜的屏障。无形的音啸却与相里子的“大雷音剑”有异曲同工之妙,威力或有不及,然而其后劲绵长却远过后者。“啵”的一声轻响,屏障破碎,白果在身前连连挥舞,发出阵阵“叮当”脆响,子杞“嘿”了一声,收剑侧立,胸前一抹血迹渐渐晕开,染红了大半胸襟“有所待”剑法虽然将音啸中的杀伐之意尽数消去,却还是没能封死全部后劲。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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