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雷音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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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似有一丝一缕的灰色丝线从它本不多的“魂身”中抽走。可怜诸般苦楚,却是一声也难出得。

    不说这边,且说石殿之内,剑鸣蜂聚,那声响便似九天雷动一颗颗都轰在这石殿里,又像千军万马,杂沓奔腾而来。相里子面呈金刚怒目之象,根根短须激张,仿似要射出来一般。他那根粗胚铁剑已在身前化成百柄千柄,每一支都在向外激射只见淡淡波纹的音杀之剑!

    音杀无形,剑纹如波,这上下封闭的偌大石殿几乎成了他天然的决胜场,一道道音剑被石殿的四壁和天顶来回反射,更是无轨迹可循。在相里子精准的操控下,音剑无论经过多少道反射,最终必然会轰在百里身上。

    这般如落雨的攻击,根本无从躲避,百里双手左右一张,便有黑色的气流绕身而过,要在周身铸成防御。只是每每黑气才稍具规模,便被音剑打灭,他便双手再张,重有黑气填补,又被随后的音剑打灭。如此黑气随生随灭,始终处在千疮百孔的态势。只是百里的本体倒也不曾被音剑直接命中,也算是看看守御下来。然而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包括头颈、双手,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似乎内中血肉正被一点点抽干。照那速度看来,用不多久,便要成了皮包骨头。

    蔺无终接住石棺,喝道:“钟师兄,随我收敛遗骸!”便踏步飞身,向长春子的遗体冲去。钟镇岳应了一声,一手擎着石棺,步调和蔺无终完全保持一致,动作便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老头儿却不容他得手,忽从地上跃起来,叫道:“好不把我老人家放在眼里!”

    两面隔着起码十丈之遥,老头儿却是立在原地,弓腰缩腹,一掌向两人印来。他这一掌用力太大,竟在空气里印出个巨大的模子来,便似凭空拍来的一只巨掌,每根手指都有面盆粗细。有几只音剑从中掠过,在巨掌上割了几道裂口,却也无损其气势。

    “嘿!”

    蔺无终其势不停,空出的左手忽搓指成锥,五指汇聚处如有星芒闪动。直到巨掌临头,大风吹得他发根乱舞,蔺无终才扭过头来看那巨掌,双目中似有紫光一闪,手锥便向巨掌上的一处直戳而下。钟镇岳始终跟在蔺无终身后,对那巨掌视而不见,待得一阵狂风扑面而过,他才哼了一声:“班门弄斧!”

    那狂风,便是被蔺无终一戳之后,散成了一团混乱气劲的巨掌。气节被破,那掌力纵然凌厉,也被内里无序的各般力道相互冲折抵消,又哪还有杀伤力可言?

    在蔺无终的“破元手”面前,似这般大而雄浑的劲气,实在无半分用武之地。

    又听“哇哇”大叫,那异种黑猿也不顾恐惧,向着钟镇岳这一边扑来。它这一下展开身躯,手脚之间超过四丈,简直如泰山压顶一般。

    钟镇岳眼中冷光一凝,喝道:“掌院先走!”左手向前一送,石棺脱手飞出,蔺无终借这力道速度更增几分。

    “锃”的一声脆响,暗黄色的“剖胆剑”从腰间纵出,如飞龙经天,迎向黑猿。刚入石殿来,钟镇岳便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见了诸同门力战,心中更是烧起熊熊火焰。这一剑几乎是汇聚他一身精气,剖胆剑灵发出龙吟般的长音,那一瞬间竟是压过了滚滚的音剑之声。向来大开大合、剑出则横绝百丈的“黄金台”剑气被他生生压在四尺青锋之内,其间罡煞之凝练浓烈,实在无法可想。

    黑猿也意识到了这一剑的危险,然而冲势难遏,已然无法退避,便将两只粗大的手臂横叠在一起,硬砸那向头颅斩来的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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