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决(2 / 3)
佛连通着豁然洞开的另一个疆界,只是被掩盖住,不知其貌。
浓烈的气味无以言表,可其中仍固执的夹杂着一丝花香。那黑雾之下掩盖的,想必是腐烂与白骨的国度。
蔺无终忽从袖中拿出一物,高举过头顶,大喝道:“祖师遗物在此,楼观弟子何在!”
他手中所擎是一面四四方方、年代古旧的小型官印,看似平平无奇,只在阳光的照应下放出淡淡的紫光。这一枚小小的官印却是楼观派历代的掌门信物,是代表宗门最高权力的象征。当年关尹子得老子真传,抛却函谷关关令的官位,得道飞升之后,这一枚代表世俗权力的关令印却成了宗门信物,世代相传。
在场的楼观门人见此印,闻此言,无不轰然应诺。
“我楼观一脉,为老聃嫡传、道门正朔,历来以匡正华夏为己任,自有吾煌煌独到之威行。今日陷此困局,眼前之变须臾间将有祸延华夏之危!”蔺无终言语铿锵,自有一股浩然之气在侧,比起松筠子等人的嘴脸,便有一股修行人的骨鲠耸立起来。
他目视湖岸上的诸位同门,缓缓道:“长春子必然是各中关节之所在,望诸位与我戮力,不计代价,也要将他和六骨锥抢夺回来。”
相里子哈哈一笑,一弹掌中陋剑,声震四野,回音不绝。钟镇岳则正正经经的应道:“掌院师兄放心,大关卡上,楼观派没一个怂人!”
他随后侧转过身去,对着在阵法内挤作一团的其他人道:“诸位同道,这么个局势,也该做一个决断了吧?”
松筠子很是不满蔺无终抢去了他的风头,向前踏出几步,走到个险要位置,故作凛然的道:“这群妖鬼之人实在嚣张的紧,如此不把我等修士放在眼里。既然这所谓酆都鬼门已开,本座倒想见识见识,若是得便,正好完成当年祖天师未竟之事。”
“好豪气,不愧是前辈高人,我就是欣赏前辈这等豪情!我看那高塔黑嗤嗤一片,比刚才更见古怪,定是个关键所在。前辈既然豪勇,何不先去一探究竟,也为我等后辈竖一楷模?”枭阳看着五大三粗,说起话来也能绕几个弯弯,他此时指着那高塔,端的一脸敬慕神色,可眼神里藏着的嘲弄之色任谁看不出来?
松筠子“哼”了一声,也不去理会他,白色却也白了几分。
枭阳哈哈大笑,忽对着子杞说道:“小兄弟,烦你暂且这阵法收了,此时也用不着了。多承你雪中送炭之意,省了许多麻烦。枭某人恩怨分明,这个情我定会报答。”
子杞嘟囔了一声,双掌合扣,继而摊开掌心向下,已有数丈之大的光罩倏然回缩,纳入桥面上那一个碗口大小的“蒙”字之中。他心中一动,运转气息,双掌复合扣于胸前,那本来刻出来的“蒙”字忽发淡淡光芒,脱离桥面升了起来,在空中滴溜溜打着旋转,如同一面小盾。子杞轻喝一声,光盾便即飞入他掌心之内,他再看右掌掌心,果然便多了一个淡金色的“蒙”字。
枭阳募得大喝一声,道:“前辈既然无胆,便让我这粗人先拨头筹吧!”呼啸一声,枭阳庞大的身躯拔地而起,平地里搅起好大一个旋风。只见他挺胸缩臂,双臂若同拉满的弓弦紧绷在身体两侧。大喝声中,他人已飞临高塔,一式“气冲牛斗”,双拳齐出,猛然轰在高塔中段之上。
一时间,天地俱震,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流波动以拳锋为中心席卷开来,高塔在波动中寂然无声。
稍早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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