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弹铗塞北拂衣江南(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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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也算有旧情的人,何苦刚一见面就这般挖苦,我这里还有一事相托呢,总怕所托非人,如今见了你正好可以了却此事。”

    子杞哪管漫山汹汹的那一伙是人是鬼,自顾撮唇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伴随着一阵回应的响亮马嘶声,超光披着一身林间的露水,昂首阔步的跑入众人眼界。

    相里子当先赞道:“好俊的马儿,莫不是要送予我的?”

    子杞撇着嘴道:“枉你还自称是墨子门生,见了别人的好东西就想要啊。你看那马儿背上有一把紫砂吞口的宝剑,那是你同门南箕子的佩剑。他临终之时,我恰在身边,他托我把宝剑交给你门中的羽融子,我是亲口应承了的。你们合教上下我只认得你一人,你们终南山我又不敢去,如今只托付予你了。”

    山上山下同时传来几声惊呼,蔺无终也骇然道:“南箕子师兄果然走了?”

    要知“楼观七剑”多年来纵横天下,其中人物莫不是一时英杰,长春子叛逃已让楼观派蒙上了无法估量的损失,南箕子一逝则无异雪上加霜。

    子杞想起南箕子临终时的模样,也不禁悲从中来,叹道:“在归州野林里,他与长春子狭路相逢,力战而死。他言道最是放心不下师弟羽融子,烦我把跟他多年的佩剑交给他,以全师兄弟的情分。哎,只叹当时条件恶劣,我也只能挖一方陋坟葬之,只怕此时已被荒草淹没了吧?只望他早入轮回,重拾修行,莫以今世执念为挂碍。”

    蔺无终惨然一叹,道:“呜呼哀哉,终南又倾一柱矣!”

    此时楼观众人已奔到近前,共十三人,虽则刚历经大战,衣袍上不免狼狈,但人人神完气满,并无半点颓唐之色,正是可用之兵。

    那追袭而来的也奔得近了,前驱差不多到了山腰上,子杞定睛看去,暗松了一口气:好嘛,人家明明是人,非要给说成是怪物,这些楼观派的道人,平时看来都刻板正经的紧,原来都是爱编瞎话的主儿。人家不就是衣服旧了点儿、不大赶不上潮流吗,至于这样编排人家?不过他们那衣着当真古旧,莫不是汉代的制式吧?而且也实在破旧的紧,到处都是一层灰不说,这儿一个破洞那儿缺了一角的,还真跟他们那黑脸膛相得益彰。

    咦?等等那衣服不是真让他们从汉朝一直穿到今日吧!?子杞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并没看错,刚刚他亲见有一人因为步伐过大,本来及膝的衣服下摆扑簌簌的往下落灰,落着落着那下摆就变成了到腰部的长度那衣料分明已经被岁月蚀成了渣儿!

    钟镇岳和相里子两人断后,相里子让他赶前一步,与众人汇合。自己则大叫一声:“好恼人的跟屁虫,再吃你家道爷一剑!“横握起烧火钳一般的粗胚铁剑,说罢脚下一蹬,逆袭而上。

    他这黑铁剑剑名“四两”,原因无他,是他早年花了四两银子在铁匠铺里打的,就是这么一柄寻常江湖客也不屑一顾的破烂货,让他用出了如今名噪天下的身价。

    相里子速度好快,半山距离被他一脚踏过,仰头时已正面迎上了最前头的两个。他颇知这些人的特性,因此也不因对方空手而稍有手软,长剑横渡而出,因为速度绝伦,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扇形的黑色剑幕。

    “铿”、“铿”两声,那两人竟以一双肉*臂硬挡了相里子这一剑,一双破袖子顿时化成了飞灰,那肤色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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