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情动(2 / 3)
,却没有旁的能拿出来报答了。”说这话之初,她还带着点怒气冲冲的意味,可说到后半句,却变成了凄凉之语。
这时候,子杞才仿佛惊醒过来,猛仰起头,继而又“啊”的叫了一声,呆瞪着燕玉簟的脸庞道:“你哭了!”
两道宛然的泪痕仍挂在脸上,燕玉簟的面容却很平静。她的脸如新荷过雨,被泪痕点染,却更见风致。那泪是最自然不过的感情流露,其中甚至未必带着多少哀伤,也许只是心弦被刹那触动,可谁又知道呢?大恸从来无声,大悲亦善于匿藏在情绪深处,或许她自己也未必来得及体察,身体便做出了最直接的响应。
“你哭了!”子杞傻子一样又重复了一遍。
燕玉簟见了他的样子,忽然倔强的仰起头,不让他再看见脸,却也不去擦泪,只任风去吹干。她的声音也跟着倔强起来:“是啊,我是哭啦,你没哭过吗?”
子杞忽然想起当初在龙虎山的后山,那是他第一次去给师父扫墓后,胸中也不知纠集了多少愁情,直哭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这才意识到,已有许久不曾去扫墓了。
燕玉簟忽然将双腿侧转过来,赤着脚跳到草地上,本来可以到脚面的百褶裙被挽到膝盖之上,打了几个大大的活结。她此时又恢复了几分本性,挑衅似的看着子杞,道:“我现在像个大花猫吧?哼,可不是因为你哭的,我现在,我现在能说的出口了,我是想起了那两个死鬼老爹。”语气冲冲的,不知是在跟眼前的人赌气,还是和话中的人。
子杞点点头,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燕玉簟似乎不愿意让他把话说完,抢着道:“还有!你刚才干嘛不接我的话,是不是真觉得我说对了,一声谢谢根本不顶用啊?”
子杞扭着脸叫起了天屈,几乎要蹦起来:“哪有啊!我哪敢有那些心思?您大小姐开次金口,说一声谢谢,我已是感激涕零,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哼,谅你也不敢!”燕玉簟转过身去看溪水,林间的风吹过脚面,凉飕飕的,却让她的心又痒起来,想再试试双脚沁在水里的感觉。她小声嘀咕道:“真是讨厌,大早晨的就来搅和人家,不让人安静一会儿。”
子杞站得近,自然听得见,笑道:“你这话就太蛮横了,难道只许你临高戏水,就不准我闻声访幽?”
“我不管,反正你得赔我,多难得的一个早晨啊。”她伸出一只手,雪白的手掌平摊在子杞眼前,道:“喏,把你那新得的‘仓颉符书’交出来,我就算饶了你。”她认真的表情,仿佛真以为那符法可以像个东西一样交到手里。
“哦?你怎么要这东西?”
燕玉簟弯腰解开百褶裙的结,扭一扭腰,裙子便散开来,遮住了一双莲藕般的腿。她解结时便道:“自然是因为漂亮啦!而且威力也不小,虽然你个笨蛋没有全施展出来。我早就想学一手漂亮的符书了,当初燕长歌就根据一本前代的符图秘本‘云笈笺’,结合自创的乱云术,创出一套云纹符法。以‘无相云气’为根骨,模拟无常云相,有揆持阴阳、拨乱五行的威力,这可是他的平生得意之作。可惜那时候我修为不够,还学不来他这一手。我看你那个得自三皇经的‘仓颉符书’也不赖,也堪与和‘云笈笺’相拮抗了。”
子杞笑道:“你要图漂亮图厉害,怎不去请教那南伯子綦,可再没有比他那‘天成之法’更拉风的了。”
燕玉簟撅起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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