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点化(2 / 4)
nbsp; 子杞看着那张刹那苍白的脸,心痛的有些揪人,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缓和这猝不及防的哀伤。
燕玉簟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好像溺水的人冲出水面吸到一口救命的空气,又像是陷在噩梦里的人刚刚惊醒。她使劲眨动了几下眼皮,煞白的面皮恢复了一点血色,她对着子杞歉然一笑,似是在说,自己也没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情感决堤。
这又和子杞丧师之初的状态何其相似。
“咦?”岚徽忽然轻咦一声,从夜沼兽背上跃下来,夜沼兽也是不肯上前半步,岚徽下到地上,便干脆把它收在袖里。她之前看出疑惑之处,向前走出几十丈远,凝神观察,久久不语。
那麻衣野人与摩呼罗迦犹在对峙,岚徽看了一阵,又“咦”了一声。子杞自然是耐不住好奇的,凑到了岚徽跟前,问道:“你看出什么奇异处来么?”
岚徽沉吟半响,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道:“那人,似乎是个毫无真息的平常人?”
“嗯?竟有此事?”子杞一愕之后,凝神去看麻衣人,虽有几分定见,却自知眼力不如岚徽,遂又示意岚徽详细道来。
“你们中原修士,如何查气?”
“这却是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了。观皮相、观气相、观骨相、观十二重楼流回之气、观泥丸紫府神魂之象,所谓形神如一、表里相和,内里的修为自然会有外在的体现,各门各派都有一套观人查气之术。你不是与那终南山的楼观别院结过梁子,他那一脉最懂望气之术,在中原算是眼最尖的了。”
“那你看他”岚徽纤手一指,道:“却是如何?”
“未见真息萦怀,印台暗淡,似乎,似乎,似乎真是常人之相?”
岚徽淡淡的道:“是不是常人之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凡身怀异术之人,血脉流动必然有些特异之处,或是能达常人所不能达的去处,或是周期流转与众不同。可这人的血液流转,却与普通人全无二致!”
对峙仍在继续,方圆数十里内的森林都是静悄悄的,没有走兽走动,没有飞鸟翱翔,只有轻微到非人级的听觉才能捕捉到的落叶声在无风的山野中此起彼落。不仅万兽低头,似乎连山风也要暂避这一人一兽的锋芒。
摩呼罗迦毕竟是传说中的灵物,即使第一次的试探无果,这样长时间的四目交投也已耗光它的耐心。山坡开始震动,是它盘在地上的身躯缓缓移动,耸立的巨躯则又向上攀爬了三四丈。巨蛇昂着头,闭着口,眼中的光彩捉摸不定,腹下的条形鳞片如波浪一般蠕动着,正酝酿着真正的冲杀。
“来了!”目不转睛盯着场中变化的岚徽忽然轻喝一声,然后她乱舞的长发忽然一齐向后飞扬,在身后铺开一片半圆的屏。可是,没有一丝风吹过!而她如轻薄无物的红衣则犹如铁铸,纹丝不动。
“哎呀!”燕玉簟一把抓起忽然飞扬的裙角,头却不自然的向天空仰起,额心墨色的勾玉形状现出纹理。
子杞则轻“嘿”了一声,有一道无声的震荡在耳中轰然震响,他不自觉的向前倾身,对抗着无形中的后挫之力,双眼孕着一层青光。腰侧的白果剑,怀中的云玉铛、寒玉箫各自被引发共鸣,为之激烈震荡着回应,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青豹在他身后怒张巨眼,全然寂静的引颈咆哮。
那一瞬间摩呼罗迦蓄势已久,将发未发的那一瞬以麻衣人的额顶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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