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赤炎熔金戏群豪(1 / 4)
“恩公觉得,这两伙人哪边能胜?”
闵水荇精致柔嫩的嘴唇中轻吐出一缕气息,随着似呢喃的话语一起拂过冒襄近在咫尺的右耳。她的睫毛长的惊人,如一只缩小的墨色的梳,每一次颤动与翕合都带着无以名状的诱惑,仿佛能引起人心中最原始的某种悸动。
她一张口,萦绕在鼻端的香气就更浓了一些,她的唇上闪着晶莹的光泽,红的唇,白的齿,都啮着香。这香气并不腻人,反而淡远的如同雪山顶上悄悄绽放的寒梅,在这酷暑里予人难得的清澈。冒襄只要侧过头去,脸颊就会碰到她的唇,他不习惯于如此近的接触,微皱着眉,不动声息的拉开了一点距离。
闵水荇浅浅的露出一丝笑,只当没有发觉,拿起桌上的一只细瓷茶杯要吃茶,却又厌恶那杯子太腌臜,又皱着眉放回桌上。那可怜的茶杯本是这茶肆里最高档次的货色,它若有知,怕也为不能一亲芳泽而深为惋惜吧?
冒襄和闵水荇此时就坐在不远处的另一个茶肆里,离战场不足五十丈远,偶尔流窜出来的劲风甚至还能在脚边打几个旋转。冒襄早注意到,这一带官道上除了他们,至少还有六间茶棚里坐的不是常人。
冒襄缓缓摇头,道:“这两路人的功法我都不熟,亦无从猜测。”他又凝神看了片刻,忽然问道:“你可知道,为何天下修行者以修飞剑最多?”
闵水荇愣了一愣,显然没料到有此一问,半响后才答道:“自然是因为剑灵存在之故,剑灵是修者接触自然之气的媒介,为万法之本源。剑灵就如同第二元神,为身外之身,外化而神通出,亦是登仙之捷径。”
“不对,驻于剑中自然是剑灵,驻于刀中岂不是刀灵?并非只有剑才能做承载之物,万物皆可有灵,岂独剑乎?”冒襄顿了一顿,又道:“然而依我之意,天下诸般器物,没有一样能比剑更近于道!若论技击之道,唯快不攻,唯锋不破,执锐之物无过于飞剑。在修行路上,这是小道,而剑之曲直、正逆、刚柔、急缓、进退无不暗合妙旨,可以说深知于剑的人必然了悟大道。你若是见过华山宁掌门舞剑,便知我说的不是空话。”
闵水荇定定的望着冒襄,眼睛一闪一闪的仿佛有点点星光,冒襄知道这妖女贯会演戏,可不会自我陶醉的以为她这是在崇拜自己。只听她又说道:“我相信你说的一定没错,可是跟这两伙人谁能赢有什么关系呢?”
冒襄傲然道:“只要我有一剑在手,破这十二人的法器又有何难?”
闵水荇眼中神采一亮,低叫道:“那么说是和尚们能赢了?”
“佛门的术法是锤炼身体到极致而得来,这种来自天竺的修行法门不假求外物,而是以各种苛刻的形式磨练肉身。若比赤手空拳近身鏖战,没有人是佛门修士的对手。这种修行中,天分从来不是决定因素,最多只能是锦上添花。当然高妙的佛法可以从精气神各个方面全面提升佛门神通的威力,可是不经历刻苦的肉体锤炼,这种神通永远不能臻于绝顶。那个浑身金光的和尚已到了铜骨铁身、外物不伤的境界,若能再进一步可期绝顶高手。不过我听说在佛门中,这样的锻体之法终是下乘,唯炼心之道才是上乘。只可惜,自与我天师道交恶后,数十年来,已不见此道高人。”
仿佛呼应他的话,场中的玄空忽然大喝一声,一拳轰上了那口巨鼎,竟然硬生生轰开了脸盘大的一个缺口。铜鼎登时脱手,“玉鼎真人”也猛吐一口血,退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