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帝胄亲加少年师(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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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城市,热闹的超出了冒襄的想象。他想不到城市可以大到如此规模,民居亦可拔地近百尺,天师道殿宇虽雄伟,若落在汴京城,恐怕亦无甚出奇处。

    冒襄是方外之人,回拜的也皆是同道,如五岳盟的驻处、大相国寺、各大道观等。官宦贵胄之处,则仅以简帖回拜而已。本朝自先帝之时起,就颇兴崇道之风,仕宦之家爱请修士问修养之法,其中多有欺世盗名的骗子,读过一些道典,肚里再装几篇好诗文以投士大夫所好,借游官宦府邸扬名。品性稍好的还知道见好就收,无非图些钱财,却有那一等餍足无度之辈,妄想凭此攫取权力,大多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冒襄虽存入世心,修的却是方外法,自不愿留人话柄,遭游宦道人之讥。

    解决战书的问题,却有些棘手。冒襄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可在皇城底下怎能没有顾忌。向他下战书的人都是不忿他一步登天的,心浮气躁,没有多少真本事。他也不屑与这等人多做纠缠,因此想出一个办法,要这些人知难而退。

    这一日清早,天色微明时,冒襄背着藏锋剑,提着一坛腰粗的大酒坛,徒步出门,从南城门出城而去。

    向冒襄府上下过战书的人,早得到了消息,据说那初来乍到的冒襄好不狂傲,竟在城南外十五里的驿亭设下送行酒。这送行酒却是为谁所设?原来他定下了一招之约,说是无论是谁想挑战,只要能接下他一式剑法,他便立刻离开汴京。可若是接不下一剑,那就请在他面前喝干一杯酒,然后灰溜溜出城去吧。

    好个狂妄之徒!许多人在此之前甚至没听过冒襄的名号,据说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少年,还是出自声名狼藉的龙虎山。原来天师道如此衰败,还不改狂妄自大的本色,培养出来的弟子亦是目中无人。

    这一下可真如水入沸油,炸开好大一片声响。

    巍峨的汴京城虎卧平原,冒襄斜倚在亭杆上,依稀遥见城墙轮廓。手中的木酒杯半空,他等了近两个时辰,也未喝足三杯,只是酒量似有长进,只有颊边微红而已。

    驿路上远远传来一阵喧哗,看扬起的尘沙规模,来的怕不有数十人之多。一张张或年轻或苍老的脸庞在眼前渐渐清晰,虽然神情各有不同,不加掩饰的愤怒和暗暗隐藏的紧张却能在每一张脸上都找得到。

    冒襄斜睨着众人,心中冷笑,他们中有些人甚至连让他出剑的资格也没有吧?藏锋剑在鞘中低鸣,似不屑似不耐,他安抚似的轻拍剑柄,与剑灵一同沉下心气。他知道今天来的人必定不少,可能要酝酿出上百式剑招来应付。

    太阳缓缓向中天的位置移动,冒襄默默地想,如果运气好,或许还能赶回城里吃午饭吧,那些久闻其名的汴京小吃。

    ***

    却说两天之前,当冒襄还在府里躲避着纷至沓来的宾客时,有人已在悄悄地做着安排。

    皇城下兴庆坊的一条街道上,一个健硕男子正匆匆而行。他一身塞外胡人打扮,头上一顶宽沿胡帽遮住大半脸膛,下巴上好密一圈络腮胡。汴京百姓见多识广,也不以为意,料想不过是从北地来的普通胡商。

    胡衣大汉在街上转了几转,便闪进一家小宅院里,入门之后,院门旋即关进。内室外“咿呀”一声,大汉推门而入。那屋中阴影里原来坐着一人,听见院外响动霍然而起,手中紧握着一柄长物,看清来人面孔才放松下来。

    那人迎向大汉,急声道:“如何?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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