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荒村伏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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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去,前面几里远处村郭在望,正是定下来的会面地点。那村庄安安静静的伏在地平线上,看着就不像住有人家的,她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感到那里有一股正暗暗压抑着的杀气。

    就像弓箭手上箭拉弓,已瞄准了猎物,蓄势待发。这杀气虽然晦涩,却瞒不过明眼的人。这是一张暗暗结开的网,那村庄就裹在网中央。

    忽地,巨变骤起,波澜陡生。

    有那么一瞬,闵水荇目睹一道黑色的光从村庄里腾起,张牙舞爪的把无形中的杀气之网撕个支离破碎。四下里潜伏的杀手都觉胸口一闷,那是张满的弓忽然断弦的感觉,节奏被这道突如其来的黑光全然打乱。

    因此不得不发!

    闵水荇离的太远,看不真切,她只见得四道红影、四道青影分别从两边扑进村子里。他们本来或伏在断墙下,或躲在棘木矮丛里,由极静而变为极动,伸展如捷豹,矫健之极。

    她只看身法,就知道伏击的人个个不弱于她,心猛然揪成一团,为那被伏击的人担忧。她却不是有闲情为陌生人心软,只是猜到被伏击的人正是京城来的尊客。

    战斗却在一瞬间见了分晓,那道黑光翕然一收,如缩成尺蠖的蛟龙,四下里游走,乱炸出一片炫光。闵水荇额上的碎发被吹得紧贴在额头上,是被村庄里冲击的余波波及,数里之外仍能受其余烈。八个杀手退的和来时一般快,只是已然个个带伤。

    闵水荇放下心来,这出手之人实力高绝,她平生所见之人唯有萧素履能压他一肩,之前抢了她丹药的那个神秘人或许也可以。她这个人虽不懂雪中送炭,却是惯于锦上添花的,料想有如此高手坐镇,这几个杀手也讨不得好去。从花驴背上跳下来,向村庄中飞纵而去。

    奔到近处,只见村口上站着一个男子,四十几岁年纪,生的清秀阴柔,面白无须,面皮上没有一丝皱纹,除了一身藏蓝色的绸料长褂,全身上下全无一物。闵水荇回想所见所知的中原人物,没一个能和眼前的对上号。

    她听到压抑在喉咙里的喘息声,像极了受伤的猛虎低沉的咆哮。八位杀手虽然现了行迹,却深合法度的各占一方,将男子围在中心。在他们身上所能感觉到的唯有阴冷和血煞,穿红衣的四人握着同样制式的长刀,刀身足有一掌之宽,穿青衣的四人却是双手各执一只两尺半的铁青色棱刺,宛如猛兽的长牙。这两样武器绝少有修行者会用,这不像是用来辅助修行的,似乎只是单纯用于杀戮的凶器。

    一条土路从村口延伸进去,在那土路的转弯处,闵水荇看到了一只马车。土黄色的马和灰蒙蒙的车,是极普通极普通的那种。一层灰色的幔子挡在车厢前,沉静静的,没有一丝响动。四个筋肉突起的汉子均是一身粗布,守在马车前,他们身后的木桩上系着几匹马。闵水荇看得出,这四个人只是寻常的路护,没有一点神通。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队旅人,可她还是从中看出些不显山露水的华贵。

    马匹虽然不高大,可是长及马腹的柔滑鬃毛和极其健壮的四肢,都在昭示着它们隐晦的血统传承。车厢没有一丝缝隙和铆钉,只能说明这是由一块整体的木材制成,而天然的灰色纹理则不在闵水荇的认知范围中。即使是那片不起眼的幔子,偶尔被风吹动时,会抖出丝丝晶亮的华彩,那是掺入了冰鲛丝的效果。

    他们应该是打算低调上路的,可不经意间,依旧把平时的雍容带进庸常里。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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