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深山老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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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却藏着许多绝妙景致。

    四人先在苏州游玩一阵,便打马向西北郊外而去,行出八里路即到虎丘。伫立在著名的千人石下,向北望去,“虎丘剑池”四字映入眼帘,金钩铁笔,苍划遒劲。苏旷慨叹道:“到苏州不游虎丘者,乃憾事也。”

    四人攀到岩上,冷冽之气扑面而来,犹如仙人舞动飞雪之剑,寒气凛然,使人有眉角挂霜之感。这是虎丘剑池的寒气,两丈深的一潭水,却似是连着九幽的寒脉,即使在酷暑时依旧冰冷彻骨。有人说剑池如此之冷,是因为潭下就埋着吴王阖闾的陵墓,鱼肠和专诸两把宝剑是吴王最贵重的陪葬品,这两把宝剑终年不见天日,戾气日积月累,才让剑池寒彻至此。

    弥越裳望着池水笑道:“唐代名士李秀卿曾品题此池水为天下第五泉,却不知此泉水最宜淬剑,古来吴越之地多宝剑,泰半自此水而生。”

    过了剑池,道路转为下坡,沿路石崖俊起,树木蓊郁,亦有可赏可玩之处。行不多时,秦轩对着前方高喊道:“婆婆,有贵客临门,可有清茶招待?”

    众人不解其意,待转过山路,才见疏林中俨然有间竹舍和半片院落,一缕孤烟袅袅升起,几棵修竹随风簌簌,那情景便似是画出来的一样。另三人都似乎生出时空错乱的感觉,还以为是到了陶渊明家呢。

    竹舍里走出一华装位妇人,远远一看似乎只有三十几岁年纪,可走近再看,却见她脸上尽是沧桑之色。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佛已洞悉了人世间的所有因果,平静的让人觉得害怕。这样的眼神,恐怕只有历尽沧桑的老人才有。

    然而她一笑起来,那平静便消失了,而她却实实在在成了一位犹有风姿的美妇人。“轩儿一年也不来看我一回,这却还引着许多人一起来了,可是惦记起婆婆来了?”

    秦轩笑着引荐道:“我这位婆婆驻颜有术,别看她相貌年轻,其实不知已有多大年纪了呢。几位只管跟着我一样叫声婆婆,一准儿不吃亏。”

    婆婆笑得愈发灿烂,对着几人一个个打量开来,说道:“轩儿这几位贵客果然不是寻常人。”

    秦轩挨个的介绍,“这是湄洲苏旷先生。”婆婆露出惊讶神色,笑道:“敢情是在世文魁大驾光临,老身失礼了。”

    苏旷不会故作谦虚,然而却不敢当文魁之名,笑道:“欧阳公尚在,我怎敢称文魁?”言下之意,即是说若欧阳公故去,自己却能当得文魁之名。

    婆婆点头道:“天下间也唯有你有资格说这话,嘿,人家都说你是文曲星下凡哩,我看着也不假!老身当年与六一先生曾有数面之缘,早在你未出巴蜀之时,他见了你的文章便说:‘不出十年,老夫文魁之名不复有也。’如今十年早过,他已是垂垂老朽,你却如日方中,这文魁之名,你是当之无愧。”

    苏旷肃容道:“原来婆婆与欧阳公是旧识。欧阳公于我苏家有大恩,他一日在世,苏某便不敢以当世文魁自居。”

    婆婆不再争辩,说道:“你不忘本,那也很好。老身粗通相面,见了苏学士面相,有一言相告,将来或可趋吉化凶,先生愿意听听吗?”

    苏旷仿佛能猜到她将要说些什么,淡淡的拒绝了,说道:“从来祸福相依,人之命数,或自生之日起便使然,道家曰天命,佛家曰无常,都不因人力而改。苏某不愿因一时避让,而遂小人之志。他日果真能乐天知命,从此不问俗事时,再来请婆婆面授一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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