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叹长歌似成绝唱(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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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团魂魄吞了下去!

    另一边,“钪锒”一声,燕长歌横起出鞘的倾国剑,指向燕玉簟,“簟儿,那和尚说他才是你爹爹,你可相信?”

    纵然心里千般万般不愿承认,可她知道,这人并不是自己的生父。她注视着拿剑指着自己的养父,心中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再不往后退却,反而将身子向前一迎,闭目受戮。

    燕长歌惨笑两声,凄然道:“好,好,有这样的傲气,才不枉我养你十六年!”说罢回剑入鞘,转身飘然退走,口中厉声道:“有生之年,不准你出现在我视线之内!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说罢乘风大笑而去,笑声凄苦难言,让人不忍卒闻。

    燕玉簟眉心的黑石再现,一丝黑气从中溢出,缓缓散成粉末,飘散在风中。黑石重又没入她眉心中,燕玉簟耳边似乎有一声轻叹响过。

    天色破晓,朝阳斜照,群山透出勃勃的生气。子杞和燕玉簟重出生天,眼望莽莽山峦披着一层轻薄的晓雾,也不知还是否仍在邙山地界。身后的山洞冷森森的,如同猛兽的巨口,回想这一夜的经历,两人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燕玉簟经了这一夜惨事,性子沉稳了不少,收敛起许多大小姐的脾气,对子杞说道:“陆兄之后行止如何,可有打算?”

    子杞说道:“我本想回普陀山与越裳汇合,可过了这么些日子,只怕她也不在岛上了。豹王和幻妖合成一体,让我对其余五妖隐有感应。我出洞时心有所感,此时那五妖竟似蠢蠢欲动,那面或许有数妖汇集!”伸手向东北方向指去。

    “那方向上,莫不是京城?”燕玉簟此时心灰意懒,对什么六妖也全不在意,淡淡说道:“也难为了陆兄的古道热肠。”

    “既然卷进了这事里,总不能置之不理。”

    “陆兄行止既定,小妹就在此别过了。盼陆兄早日与弥姑娘相聚,今日所受大德,小妹铭记在心,他日必定报还。”燕玉簟拱手拜别,独自向着山下行去,林木疏落,尤显得她形单影孤。

    子杞想到她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儿骤失亲人,一夜之间从天上掉到地底,从此要孤身一人流落江湖,忍不住喊道:“燕姑娘,你可有什么去处?”

    “我又有什么去处了?不过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地。”燕玉簟说罢,向山下而去,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山林深处。

    话说当晚弥越裳回到寓所就寝,次日清晨照例去盈缺房中探病,两人一面说笑解闷,一面等子杞前来,过了正午仍不见他人影,不觉诧异。盈缺请托寺里的僧人,却到处寻不到这位陆公子的踪影。夜里,玄空亲自到弥越裳住处请罪,说找遍了半片岛屿,仍是寻不到陆公子,又叫她不必惶急,大千阁寺近千僧众必定全力搜寻,没有让贵客在寺里失踪的道理。

    玄空嘴里说的好听,可是连续几天仍没找得到人。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子杞失踪多半和岛东住着的那尊煞星有关。他自己放了豪言出来,唯有硬着头皮去求见燕长歌,可惜思卿草堂人去楼空,燕长歌连着他女儿,两个人都不知去向。对着六间空荡荡的草庐,玄空也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庆幸。

    屋漏偏逢连夜雨,伺候方丈玄朗的小沙弥又来禀报,说是不见了方丈的踪影,只在蒲团下留了“老衲尘缘已断,与诸僧永诀。宜当另立方丈,广大佛门”一行字,字旁另有几件大千阁寺代代相传的方丈信物。

    盈缺在大千阁寺安心养伤,寺里却纷纷论论,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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