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燕玉簟(2 / 3)
一巴掌,可不就指望你这冤家给奴找回来?你要是,要是”她声音虽低,燕玉簟却都能听在耳里,狠瞪了她一眼,立时把后面的话都瞪了回去。
盈缺握住兰羽的小手,细意安抚,在她耳边低语片刻,也不知说的什么,逗得小姑娘破涕为笑,连连点头,燕玉簟脸上微红,低啐道:“什么臭和尚,卿卿我我,好不要脸!”
盈缺将兰羽安抚住,又与其余诸姬一一告别,众女或洒泪、或掩面,无不有悲切之意。盈缺笑道:“吾不是入法场,还有再见之日。”蕊芳道:“官人向来行迹飘忽,好容易可得半日聚首,岂忍骤别?”那绣娘也道:“只盼大师得了闲暇时,莫忘了绣娘日日焦心苦候之情。”水姑娘径自走入舱中,片刻之间,便传来一阵琴声,惜别之意,不言而明。
燕玉簟早看的牙酸,跑到船侧对着子杞喊道:“喂,你刚刚差点坏了我的事,可要赔我!”子杞四处看看,发现那一众灵隐寺和尚早挤在竹排上渡到了岸边,四周除却自己这只别无余船,只得指着自己问道:“姑娘是和我说话?”
“废话,除了你还有谁?”
子杞苦笑道:“可我不叫‘喂’呀!”
“就是你!刚刚拿了我的木鱼去送人,我还没有追究呢!你现在把我跟和尚渡到岸边去,本姑娘就既往不咎。”
“姑娘有那样凭虚御空的手段,何须要船渡?”
“这里尽是寻常人,怎好太过张扬。”
子杞心道:“你刚才打的热火朝天,怎么没想到不可张扬的事来。”燕玉簟见他不答,不禁圆睁妙目,双手掐腰,眼见小姐脾气就要发作。子杞看得心里发紧,连忙道:“还容在下和同伴商量则个。”
燕玉簟冷哂道:“一个大男人都做不了主,还找姑娘家商量。”原来她早就看出越裳是女扮男装。越裳被子杞拉进乌篷里,皱眉道:“这姑娘一身小姐脾气,令人讨厌,我不愿与她同船。”她见子杞沉吟不答,嗔道:“你又动了什么鬼心思?”
子杞一脸兴高采烈,说道:“这姑娘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有一身高深修为,又处处与和尚作对,当真古怪的紧;还有那个盈缺和尚,寻花问柳、吟风弄月的本事比世家子弟还厉害。他口中对普陀山不屑一顾,却又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自己的出身,这不很奇怪吗?这样两个人物碰到一起,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况且,咱们也本来就要去普陀山的。”
越裳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脸上泛出笑容,竟爽快的答应下来。
这乌篷船是西湖上常见的游船,适合二三子租用,四人同坐未免拥挤。船夫刚刚被一场湖上打斗吓破了胆,竟然弃船而逃,划水逃跑了。子杞只好自己到船尾去撑船。盈缺立在船头,神态潇洒,没有一点身为俘虏的自觉性。小船匆匆而去,丝毫不留恋身后清丽的湖光。
到了岸上,子杞整理好仪容,如实介绍了自己和越裳,并提出同行之意。盈缺贪恋越裳美貌,一口应承下来。燕玉簟耐不住子杞死缠烂打,最终也只得任他们跟着了。她气不过盈缺那眉开眼笑的样子,猛地拍了下他的光头,威胁道:“臭和尚,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再不老实点儿,小心我给你贴张钻心蚀骨符。哼,到时候让你疼的死去活来,看你还笑不笑得出?”
出了杭州城,一路东行,四人虽然不是御剑而行,脚程之快也堪比奔马。这一路行来,竟见到许多百姓拖家带口,袒腹道旁,纷纷挖掘草根为食。询问之下,原来这些百姓大多是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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