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借汝项上人头(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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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的戒律,他的师父和师叔们奉行终生。可是,或许清虚观的剑术杀伤力更大些,师父就不会惨死吧?这又是一个处处险恶的世界,你的长剑必须要成为保护自己和亲近的人的存在,不然你身上说不上哪一天就会被别人的剑捅上几个洞。

    弥氏似乎看出了他的迟疑,指尖绕着一缕垂落的头发,笑着说道:“或许你干脆打输算了呢,大不了就让他把我抓去,这人看着也不怎么凶,该不会也把我的头割了吧?”

    “那可不行!”这话冲口而出,一团火焰从心底燃烧起来,胸中比喝了几坛的烈酒还热。杀人又算什么?师父就是被人杀掉的,早晚我也要双手沾满血腥,不然就要和师父同样的下场,甚至我身边所亲所敬的人也要一般下场!冒襄和卢旭不是那么轻易的就把人打的倒地不起吗?如果有必要,他们一定眼也不眨的就能割断别人的喉咙吧。

    他转头时触到了岚徽的眼神,如一面白玉上两颗突起的黑珍珠,闪动着摄人的光辉,多有灵性的一双眼睛!如果头都掉了,这双眼睛就再也不会有这种神采了吧?子杞悄悄缩了缩脖子杀人么,还是等下次有机会吧。

    “清虚观陆子杞,愿代龙虎山弥小姐一战!岚徽先生可有异议?”陆子杞站在崖端,一字字铿锵道来,平添了少年三分硬挺的气概。

    岚徽并没有因为子杞的稚气而露出轻视的神情,也并没有对临阵换将质疑,只是抬头轻轻说道:“无妨。”

    子杞抖擞精神,正要下去,却被弥氏叫住。“陆公子留步,请到我跟前来。你既是为我出战,小女子当为君一壮行色!”

    子杞走过去,站在桌旁静静等着,数月不见,眼前女子更见清瘦,走近了才发现,她的眉间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忧色。这时候,她不再像一支带着尖刺的蔷薇,或者妖冶危险的虞美人,而只是一朵盛开在秋日的瘦菊。

    这才是她的风骨,她的本来面目。

    “可惜小女子不通音律,不能为君歌一曲。笔也断了,也不能写一纸字酬君。啊!对了,我还有这个!”她忽然拍了一下手,两只食指贴在一起,又缓缓拉开,一点青苍之气在指尖被拉开,竟成了毛笔的模样。

    “我便以此清寒之气做笔,以君胸前襟袍为笺,写一阙离骚,祝君凯旋!”

    说罢,她竟真的执起了这虚气凝成的笔,在子杞胸前一洒挥毫。她写的极快,青气在衣料上结成字迹,字如龙蛇,堪比张颠狂草,几乎无法辨认。后一句写完,前一句便渐渐淡去,散入了子杞衣服里。她写了十来句,那笔已是越写越短,最后她将指尖在子杞胸前轻点一下,收束住最后一支笔划,青气消失殆尽。

    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她指尖的一点温暖,子杞胸中的烈火一霎熄灭,只剩下难以言语的柔情,稠厚的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弥氏忽然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这是我写了一早晨离骚,才积攒来的,是屈原留在人间的一点残魂和灵气。公子性情虽疏淡,却莫辜负了屈子落落寡合的千古之念。”

    相里子盘腿坐在草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的战斗。三个道人站在他身后,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这样不带烟火气的打斗,他几乎从未见过。不说那岚徽招分黑白、意如水墨的出手,那少年一番取义列子的剑法也大是难得,其间又夹杂了些许离骚的高华孤郁之气。

    弥氏则在笔架上又抽出一管小号狼毫,在宣纸上写起端正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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