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凿心自锁(3 / 5)
他看到子杞从门中走出来,脸上便自然的扯出一张笑容,并向他招招手,笑道:“陆兄不知道对星象有没有研究,正好过来与我参详参详。”
子杞走过去,见他画的是几组星象图,他对这个可是一窍不通,自然不知道这就是他那晚和冒襄对敌时,引得三桓中的天市桓诸星星图。那晚又败给冒襄,卢旭左右思量,总觉得是自身的道法有破绽。他外表虽然油滑,其实却极有韧性,虽然数败于冒襄,却仍没有放弃再次挑战他的机会。
见子杞连连摇头,卢胖子呵呵一笑,随手拂掉了地上的画痕,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并问他在殿中的情形。子杞也不瞒他,一五一十都说与他听。
“一语成谶”卢旭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示意并没听说过这功法。胖子拦住子杞的肩头,笑呵呵说道:“既然是三省老道传的,自然是好东西,陆兄果然得天独厚。”
子杞又问起这老道的生平,卢旭说道:“这老道姓甚名谁,这龙虎山怕也无人知晓,大家只叫他三省老道。再问他多大年纪,依旧没人知道,或许有个两三百岁也不稀奇。我师父的师父就在这听过他的经,他在这地方少说也讲了八九十年了。如果讲起这授业之德,恐怕龙虎山上下都是他的徒弟。”
两人勾肩搭背的往外走,当卢胖子的身体压到他这边时,子杞觉得好像是被一只大象碾过。他是想往自己的居所走的,可是不知不觉胖子就掌握了主动,子杞又怎么能跟他比力气?只能乖乖的顺着他的脚步走,何况胖子在门口苦等也着实感动了他一把。
“人们总嫌上清宫的香火盛,人口杂乱,可真来了天师府,又会觉得冷清。不过我极小的时候,这里却更热闹,那时候府里住的人多,光仆佣丫鬟就呼啦啦的一大片。可话又说回来,修道的人要那么多使唤人干什么呢?还不是平白误了修行么?要我看就是不经了那场大祸,天师府也迟早有衰败的一天。”
子杞从小过的是乡村日子,这些富贵人的忧虑他不明白,料想和书上说的“温柔乡是英雄冢”是一样道理吧。只是偌大府邸却杳无人声,即使明知这里是堂皇的道教祖庭,却依然能感觉到微弱的森森阴气。
两人穿过一片花园,又经水榭穿过一片小湖,渐渐走入幽僻。青柏是深秋中唯一显眼的颜色,只是那种土绿色总也带着些衰败的气息。若是到了夏天,百花争放,水鸥浮波,或许能把这府里的阴气冲淡一些吧。
转出一片园林,一座红瓦的矮殿在不远处出现。卢旭抓住子杞停步,搓着手心笑道:“这片林子叫陆兄见笑了。可惜了这几年无人打理,好好的一片‘访鹤园’,却几乎成了一片荒林,这也是哎!”
子杞见他眼珠乱转,就知道他是有事要说,笑道:“卢兄,你我虽然相识日浅,可也算意气相投,你有何事,不妨直说。”
卢胖子愣了一下,跟着嘻嘻一笑,便说道:“不是大事!若非实在找不到别人,小弟也不会厚颜来求陆兄。难得陆兄是爽快人,这忙就着落在你身上了。”
其实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对面那座矮殿里有一位天师道的同道修行,也是和卢旭同辈份的人。卢胖子近来“紫薇天斗决”有成,满心想找人试刀,谁知甫碰上老对头冒襄,便被打得大败亏输。在龙虎山小辈分中,冒襄可称天资第一,又是折铁道长的高徒,输给他不算丢人的事情。卢胖子道法新成,输了一阵心中着实不痛快,可够做他对手的同辈又实在少之又少,他便打上矮殿里这人的主意。
这矮殿虽然偏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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