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呕血方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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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两下,还拿蒲扇似的大手扇了两下,皱着眉问道:“冒师兄刚喝过酒?”

    冒襄微微点头,胖道士眉头皱的更深,叹道:“醉后打坐,可最是损神败功呀。”

    “不过半盏淡酒罢了。我修行法门自有不同,卢师兄且顾自己吧。”冒襄抬头看看月亮的位置,才说道:“今夜又怎么说?我可还有旁的事儿呢。”

    “自然照旧!”胖道士压着嗓子叫道。他的脸因为兴奋而微微变形,眼睛也熠熠发光。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小弟也不是厚颜无耻的人,几次三番来叨扰师兄,实在是情非得已啊。这些日子来天天能看到西云峰上紫光隆隆,师兄紫雷印大成之日可期,小弟怎能不焦心?现在已不是对手,等师兄功成时,小弟怕是连挑战的资格都没有了。哎,小弟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求一胜,但求痛快淋漓!”

    冒襄问道:“还是比手诀?”

    “比手诀,比剑术,比符箓,比卦术,比法印,总之是尽出所学,各凭本事!”

    胖道士再不压抑自己的声线,这几句豪气冲天的话被他高喝出来,让他那张娃娃脸平添了几分绿林好汉的狂气。

    如今是丑时尾了,眼见着东方已隐隐约约现出一丝白线,胖道士这一嗓子不易于撕破寂静的一记长音,不知扰了多少人的好梦。而第一个被吵醒的,当然是冒襄的紧邻。

    子杞想了一晚的心事,到三更迷迷糊糊刚睡下,便听到窗外一声嚎叫,顿时把睡意都吓跑了。睡梦里,也没听清说的什么,以为是围山的群道杀上山来,浑身打个激灵。扒开窗户一看,便见得隔壁院子里炫光炸飞,好一场打斗。

    小院子外罩住了一层浅灰色的膜,任里面的炫光看似多么不可一世,撞在了这张膜上,也就擦出那么一小溜儿的光焰,然后“噗”的灭了。乍明乍暗里,子杞看到两个人一边移动,一边对峙着。那院子能有多大?也只够那两人左左右右的兜圈子而已。

    握着长剑的那个像是冒襄,藏锋已出了鞘,寒光峥然,好似一泓冷冽的秋水,分明是锋芒毕露,哪里有“藏锋”的样子?他现在所施的剑法子杞不认得,不像他在长白山上用的剑法,也不像他师父折铁的路子。那剑法风行雷动,又绵绵密密似有无穷后招,子杞看了许久,竟没有看出一招重复。

    和他对峙的胖子却持了一把短剑,恐怕是类似鱼肠一样的匕首,剑身上黑漆漆的,只在与藏锋对撞的时候才显露出行迹。胖子身法出奇的灵动,打法也极为凶悍,全是近身缠斗的路数。配合上那把短剑,真是凶险到了极处。

    这两人可不只比剑术,左手都藏在身后,瞎鼓捣着呢!若是一时不察,着了对方暗算,势必大败亏输。子杞对手诀的认识,大概只限于祈雨或布阵之类,没有多少底子,因此看不出这两人斗法的精妙之处。

    道家的手诀,从东汉发展至今,可称得上博大精深。练到高深处,勾连天地,化万物之气为己用,实在有鬼神不测之机。密宗手印体系流入中土后,亦为道门吸收,取其要旨,使道家手诀更上层楼。

    这两人一面腾挪斗剑,一面感应方位时刻,或依九宫,或依八卦,或凭天干,或凭地支。并在瞬息之间测算出,与当前时辰方位相应和的手诀,以期发挥最大的威力。天地之气随方位不同、时刻不同而瞬息变化,手诀的精微之处,便是引天地之气为己用,因此必须要测算精准,才能事半功倍。

    这两人在龙虎山后辈里,都可算是手印的大行家。尤其那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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