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剩语声(2 / 3)
胜巧,他也就无计可施了。他一边抵挡一边做着最后的努力,说道:“三位今日难道定要取了折铁性命不成?同为三清子弟,又于心何忍?”
墨阳怒声喝道:“某尘子,我劝你快快退下!不要为这恶贼枉送了性命。莫说为他求情,你若再冥顽不灵,叫你今日也神魂俱灭!”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诸位妄自修道,却没有半点慈悲心肠!某与折铁道义之交,若为尔等折腰,岂不为人耻笑?”
某尘子剑光再抖,九套冲虚剑法一一展开,将两人都卷进剑网里。这剑法神光内敛,如心法之外放,练来能却魔养神,最是能提升心境修为。只可惜威力不强,几乎无甚杀手招数,有时剑尖已经递到对手身前,却一带而过,错失良机。
墨阳和天孙都是绝顶人物,修炼之术亦是凌厉霸道,然则一时间却也拿不下某尘子。一则某尘子身法如烟,让二人几乎难以捉到他的衣角;二则这冲虚剑法模拟天地生化循环,极擅守势,再凌厉的剑招撞进剑网里,威力也只剩下三分。
墨阳深恐夜长梦多,心下便起了歹毒之心,他一双长袖已被割得支离破碎,虽然未伤分毫,面子上却实在有些挂不住了。
但听他厉声道:“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
墨阳猛将掩日剑插回鞘中,两只手各持不同法印,急速变换,又在胸前合扣成太极之状。一息之间,他双手环抱之处已如燃犀角,凭空生出一簇极明亮的光焰。那光艳又再膨胀,顷刻间化作一个径向三丈有余的巨大光球。其时天色将晚,夕阳横斜,那火球如金乌坠地,竟比将落的残阳更要亮上几分!
折铁见状惊叫道:“某尘,快退!切莫沾上那纯阳炎!”
可惜他提醒的太晚了。某尘子一意在二人身前周旋,每次身形变换不过在尺寸之间。那火球如此之大,又起于顷刻,让他如何避开?立时便被卷进火球之中。不过说来奇怪,他身处这火球内,却感觉不到半分热气,反倒是四周空气变得黏/腻浓稠,如同身在水银之中,每一举手一投足,均要花上极大的力气。这样一来,他的身法马上便慢了下来,落在旁人眼里,再没之前的空灵可言。
折铁见状大惊,声音里已现惶恐之意,情急大叫道:“二位真人,手下留情!折铁愿自裁,以谢天下!”
墨阳对折铁的苦求不闻不顾,双手控住纯阳炎,一边对天孙喝道:“还不动手!”天孙微一迟疑,松纹剑已直搠进某尘子胸口。
松纹剑上黄光一闪,隐有龙吟之声,已断了某尘子今生尘缘。
广场上猛然一静,继而响起两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一声如老猿啼血,沉郁低回;一声如乳虎悲嚎,尖锐凄切,两声惨叫和在一处,更似天愁地惨,使人闻之肝肠寸断。
前一声吼叫正是折铁所发,他双目尽成赤红,面目狰狞,全身如走火入魔般电流乱窜,只是受缚雷阵法压制,这些电火不能跑出他周身一尺之外,殛的他浑身皮开肉绽。
那后一声嚎叫却是陆子杞所发。他惨叫之后,双目失神,像是傻了一般,跌坐在石台上。片刻之后,又猛然坐起,拔出佩剑就向墨阳冲去。冒襄在他身边,见状猛将他一把抱住,子杞在他怀中拼命挣扎,状如疯魔,变得力大无比,险些被他挣脱出去。冒襄如何也唤不醒他,无奈之下,只好将他打晕。
墨阳见折铁被激的狂性大发,也不由有些后悔,对另两人急道:“快诛了此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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