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野娃闯彩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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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气象。

不知是谁说了句:“快看,三楼来人了。”

众人齐齐看向李逋和王猛,但谁都没有起身相迎。

李逋直接走到魁诗前,只见银绸上写着一首《景国谣》:

稚子骑竹望北斗,文叟指月说景州。

昔年燧甲埋陇亩,今见星芒照耕牛。

银汉西流转玉漏,清辉漫过珊瑚钩。

欲问太平何处是?满城灯火映江流。

李逋看完魁诗,才恍然大悟——并非鲍参军的诗不如这首诗,而是四楼换了作诗的主题。

他对王猛道:“景略,快快快,别浪费时间,赶紧写!“

王猛刚抓起狼毫笔,就听角落里传来一声嗤笑:“哪来的两个野娃子,上来就敢挑战谢兄大作?“

李逋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宽衣博带的男子正轻蔑地望着他。

那被称作“谢兄“的男子摆摆手:“陈兄莫急,此人能从三楼上来,想必应有些小本事。“这话表面大度,实则暗含讥讽,分明是在嘲笑李逋自不量力。

李逋心里暗暗记下这笔账。

他开始念,王猛写下李白的《静夜思》交给诗奴评判。

随后李逋再次朗声吟诗:“稚子骑竹求糖人,老叟指月骂税银。去岁铁犁熔做甲,今年官差牵耕牛。银汉西流照白骨,清辉漫过血骷髅。欲问太平何处是?满城缟素哭江流!”

“大胆!”那陈姓文人拍案而起,可话还没说完,就见魁诗银绸轰然落下。

婢女高声宣布:“李公子夺魁,直上七楼!”

满堂哗然,首座谢姓文士手中的玉杯“啪“地掉在地上,他嘴唇微微发抖:“这…这不可能,我要看诗!”

李逋没功夫跟他们闲扯淡,拽着王猛直奔七楼。

在他身后,魁诗缓缓升起,众名士只见上写: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有人不服:“此乃小儿之作,安能夺得魁诗!”

“住口!”那谢姓文士呵斥,失态的跌在座位上:“寥寥二十字,直如白话,然情致却九转回肠,滋味无穷。”

又一人道:“此诗如桃花飘落,看似随意,实则暗藏天地韵律。”

又一公子起身对侍从喝道:“来人!将我诗作撤下。此诗当头,真真羞杀我等!”

不论他们如何评说,再看此时李逋刚踏上七楼的台阶,突然“哎呀“一声顿住脚步。

王猛连忙问:“公子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李逋懊恼地直拍大腿:“坏了,坏了!李太白的诗一字千金,我怎么忘了趁此机会卖个好价钱!”

王猛闻言一个踉跄,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

进入七楼,其中烛火映照,席间人随着鼓点击节而歌:月逐星桥转,灯随凤阙升。烛龙衔火树,仙人踏冰棱。九陌浮光霭,千门落彩绳。忽闻《子夜》曲,犹是旧时声。

歌声未落,李逋大摇大摆闯进去,靴子踩得银砖咚咚作响。

七楼有三十六个席位,现在还有两个空位。李逋直接一屁股坐到一个席位上,端起一盘点心就往嘴里倒。

见众人看向他,李逋呜囔着嘴:“接着唱,接着舞,看我作甚?饿死我了,方才就顾得喝酒,灌了一肚子水。”

这话一出口不要紧,他顿时只觉小腹内翻江倒海,急问身旁婢女:“茅房在哪里?”

几位婢女面面相觑,皆摇头道:“此乃风雅之地,不曾设污秽之处。”

李逋红着脸道:“假正经!”

说完,他一跺脚跑到阁楼栏杆处,站在栏杆上,解开腰带,猛龙开闸,水打在琉璃瓦上,哗啦啦似瀑布倾落。

王猛以袖掩面,但嘴角却忍不住的往上扬。

李逋系好腰带,转身就看见席间众人脸色青白交加。

几个年轻文士紧紧攥着酒杯。一位约莫三十出头、身着靛蓝锦袍的男子拍案而起:“成何体统!”

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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