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话 回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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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握在手里,那就得直接、彻底地,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这样,就再也不会失去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陈述“天空是蓝色的”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

但这句话里蕴含的偏执、占有欲和那套在残酷环境中形成的生存逻辑,却让赵羽涵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终于彻底明白了。

一之濑对哥哥那种看似突兀、强势甚至带着胁迫的接近,其根源竟然深埋在这片血腥而冰冷的过去里。

她不是在玩感情游戏,她是在用自己唯一学会的、也是认为最有效的方式,去抓住她生命中可能出现的、稀少的想要的东西。

而哥哥赵羽安,极其不幸地,成为了那个被她看上了,并且决心要“打上标记”的目标。

赵羽涵看着一之濑那张在灯光下美得近乎虚幻的脸庞,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美丽之下所隐藏的、近乎毁灭性的执念。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任何劝诫、任何道理,在这样沉重的过往和扭曲的逻辑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只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仿佛想要离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漩涡远一点,再远一点。

一之濑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她站起身,体贴地说。

“看来这个故事不太适合晚上听呢。时间真的不早了,赵羽涵同学,你该回去了。”

这一次,赵羽涵没有再任何犹豫,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向门口,连告别都忘了说,慌乱地拉开门,跌跌撞撞地消失在了楼道里。

一之濑站在原地,听着门外仓促远去的脚步声,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复杂的平静。

房门轻轻合拢,将赵羽涵仓惶逃离的背影彻底隔绝在外。

她站在原地,并没有立刻动弹,只是微微偏了下头,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无奈的……愕然。

她没想到,赵羽涵的接受能力……或者说承受能力,竟然这么差。

差到她都还没来得及开始编织那些为了让故事听起来更合理、更能引人同情而准备的虚构部分,对方就已经像是被烫到一样,尖叫着打断,然后落荒而逃。

一之濑缓缓走回客厅,指尖拂过刚才赵羽涵坐过的沙发,那里还残留着一点陌生的温度。

她端起自己那杯早已冷掉的茶水,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

真是……出乎意料。

她在心里轻轻啧了一声。

原本的计划,是半真半假。

那些最核心的、肮脏的、带着血腥气的部分——母亲的遭遇、爷爷的死亡是真实的事,用以奠定基调,展示她过往种种行为的合理性。

而接下来,她本打算掺入一些精心编造的细节,比如父亲后续的零星关怀,或者母亲离开前偶尔的温柔,将这些残酷点缀得稍微人性化一点,更容易被普通人理解和……接受。

她甚至准备好了措辞,如何引导赵羽涵产生“她虽然偏执,但情有可原”的念头。

毕竟,完全暴露在赤裸的恶意和残酷之下,有时候反而会让人因恐惧而远离。

一点点虚假的暖色,更能麻痹神经,降低防备。

结果呢?

到头来,赵羽涵只听到了那个血淋淋的、未经任何粉饰的开头,连第一个转折都没撑到,就被最真实的残酷吓得魂不守舍,直接捂住了耳朵逃走了。

真是……浪费表情。

一之濑的唇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像是在自嘲。

她把玩着冰冷的茶杯,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看来,是我高估了普通温室花朵的韧性。

也好……

虽然计划出了一点小小的偏差,没能完成预期的理解“教育”,但……或许这样也不坏?

至少,那丫头已经清晰地认知到了她背景的“非常规”性,以及她行事逻辑中那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根源——那句“打上标记”的核心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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