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慈父之姿与魔胎之誓（2 / 3）

怀，就能生下，也能带好，用不着你!”

我的话像最锋利的刀，字字句句都戳在他的心上。他面上的血色褪尽，却依旧站在那里。

“我知晓生育之苦非我所能感同身受。”

他缓步走近床边，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生怕再多一步都会惹我厌烦。

“但孩子流淌着你我的血，我这做父亲的，总该些责任。哪怕……你只允许我远远地看着。”

“我……”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一滴滚烫的泪珠毫无预兆地砸落下来，烫得我手背一颤。

我哭了。

在他面前，在这个我发誓要让他臣服的男人面前，我竟然因为他几句服软的话，就这么不争气地哭了。

我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

“莫哭……”

身后传来他从未有过的、带着慌乱和柔软的声音。

“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

我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很快便浸湿了一片枕褥。

“你若不愿见我，我便走，”他小心翼翼地说，生怕再刺激到我，“但别伤了自己和孩子，好吗？”

我猛地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了进去，在这片狭小的黑暗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压抑的抽泣声。

“不理你！”我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

他薄唇微抿成一条直线，双眼眸此刻写满了无措和心疼。

“是我口不择言，你打我骂我都行，莫要伤了身子。孩子……不能受你这般情绪波动。我这就走，不扰你了。”

他似乎真的要起身离开，可被子里我愈发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却像一根无形的绳索，将他的脚步牢牢钉在原地。

他身形猛地一滞，终是无法再忍。他缓缓抬起手，隔着锦被，虚虚地拍了拍我的背。

“别哭了，我……”他声音微顿，带着些许苦涩，“我保证，不再提此事，也不再惹你生气。”

他沉默了片刻，语气愈发恳切，像是在哀求。

“让我看看你，好吗？至少，让我确认你和孩子都安好。”

锦被厚重，像一座柔软的坟墓，将我与外界的一切隔绝。

我蜷缩在被子里，身体因压抑的抽泣而微微颤抖，眼泪濡湿了枕面，冰凉一片。

他方才那近乎卑微的姿态，那句“是我的错”，像一根细针，扎在我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引出连绵不绝的酸楚与委屈。

可这迟来的温柔，于我而言，更像是一场精心编织的狩猎陷阱。

他总是这样，在我即将挣脱的时候，又抛出一点诱饵，让我心生动摇，让我无法彻底狠下心来。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攥紧了身下的床单，腹中孩儿的每一次轻微胎动，都在提醒我，我不再是一个人，我不能再任由自己沉溺在这场没有胜算的拉锯战里。

“你走吧！”我的声音从被子底下闷闷地传出，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哭腔，“回去做你的圣子。日后魔界与仙界再无干系！”

我说得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彻底的了断。

“我若走了，就不会再以圣子的身份回来。下次相见，我便是以魔胎之身，来带我的妻子和孩子回家。”

“你，可要想清楚了。”他最后补充道，像是在给我最后的通牒。

我猛地掀开被子，通红的眼眶死死瞪着他。他就站在床边。

“我家在这，我哪都不会去！”

他唇边浮现苦笑，眸中的暗火跳动。

“这里是魔界，你是魔尊，自然觉得这里是家。”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可那温柔却比最恶毒的诅咒更让我不寒而栗。

“但别忘了，你的丈夫，是无法歼灭的魔胎。”

“若你执意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