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危机暂解(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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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巷37号的木门“吱呀”

一声合上时,林夜的肩膀还在淌血。

赵猛用布条帮他勒紧伤口,布条浸了血,在锁骨下方洇出朵暗红色的花。

“邪修被押回警局了,老陈叔带着周明在审。”

赵猛的声音有点哑,他胳膊上的伤口也没好利索,说话时牵动了肌肉,疼得龇牙咧嘴,“苏法医去联系殡仪馆,把那具尸体运走。”

院子里的歪脖子枣树还在晃,刘老太蹲在枣树下,用袖子抹眼泪,建军的相框抱在怀里,玻璃上沾了些黄纸灰。

林夜走过去,蹲在她旁边,看见相框角落用红漆写着个“安”

字,和老陈给的桃木牌上的字一模一样。

“建军牺牲那年,才二十四。”

刘老太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他说要让老百姓住得安生,可现在……他们要拆我的房子,要把我这把老骨头扔到敬老院去。”

她摸了摸相框上的“安”

字,指腹的茧子在玻璃上蹭出沙沙的响,“那个穿黑褂子的人说,只要我帮他藏四个人,他就有办法保住房子。

我一时糊涂……”

林夜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早上在工地看到的王强的尸体,后颈的青斑像片腐烂的叶子。

“您知道他还会找谁吗?”

刘老太摇了摇头,眼泪掉在相框上,砸出个小小的湿痕。

“他每次来都蒙着脸,说话像含着块冰。

只知道他说……七月十五要在老槐树下‘开坛’,还说这巷子底下埋着‘好东西’,能让拆房子的人都不得好死。”

“好东西?”

林夜皱起眉。

“他没说具体是啥。”

刘老太抬头看了眼院外的老槐树,树影斜斜铺在地上,像条黑漆漆的蛇,“但他总往树底下钻,前几天我还看见他在树根那儿挖坑,挖出来些黑糊糊的东西,装在瓦罐里抱走了。”

林夜的心猛地一沉。

他想起玄灵子说的“养煞坛”

,难道邪修在老槐树下也埋了东西?

警局的审讯室里,白炽灯亮得刺眼。

邪修被铐在审讯椅上,兜帽摘了,露出张蜡黄的脸,颧骨高耸,眼睛凹进去,像两汪深不见底的黑洞。

老陈坐在他对面,手里捏着个搪瓷缸,缸里泡着的艾草还在冒热气,药味混着审讯室里的消毒水味,呛得人鼻子酸。

“姓名。”

老陈的声音很沉,指尖在搪瓷缸沿上敲了敲。

邪修没说话,嘴角勾起丝诡异的笑,露出两颗黑的牙。

“你师父是不是四十年前在青城山被废了修为的那个邪修?”

老陈突然问道。

邪修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丝狠厉。

“老东西,你知道的不少。”

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管,“我师父当年没能成的事,我会替他完成。

七月十五子时,地阴一出,这城里的人都得给我师父陪葬!”

周明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本线装书,是他从博物馆借来的《民俗异闻录》。

他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插画——画着个巨大的坛子,坛口缠着锁链,周围刻满了和老槐巷墙壁上一样的符号。

“你在老槐树下埋的,是不是这个?”

邪修的目光落在插画上,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铁链在审讯椅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那是‘地阴坛’!

是我师父传下来的宝贝!

你们别想碰它!”

老陈和周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地阴坛——老陈的笔记本里提过,说是能聚集地脉阴气的邪器,四十年前龙虎山浩劫时,就是被这东西引出了地阴。

“除了你,还有谁在帮你?”

老陈往前凑了凑,搪瓷缸里的艾草水晃出些沫子,“你杀了四个人,不可能全是自己干的。”

邪修的嘴角又勾起笑,这次笑得更诡异了。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他突然猛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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