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储备肉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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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偏西时,林衍终于把熊胆晾得半干。他用李婶留下的油纸把熊胆裹了三层,又塞进贴身的布兜里——这东西金贵,得贴身放才放心。兔皮已经完全晒干,他把兔皮上的绒毛梳理整齐,叠成方方正正的一块,收进背篓最底下,上面再盖些干草,免得路上被树枝刮坏。

收拾完这些,他才想起检查自己的伤口。早上处理熊胆时没太在意,现在低头一看,胳膊上被荆棘刮破的小口子红了一片,还有些肿胀,碰一下就钻心地疼。“怕是有点感染了。”林衍皱了皱眉,从背篓里翻出剩下的止血草药,嚼烂了敷在伤口上,又用破布条缠得紧了些——得赶紧去镇上买些正经的药膏,不然伤口恶化了,连弓都拉不开。

傍晚的风突然变凉了,刮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林衍在灶台上烤了两块熏肉干,就着早上剩下的野菜嚼着,心里盘算着明天去镇上的路线:从岩穴出发,顺着山涧往下走,过了黑风岭就是青石镇,镇上有两家药铺,一家收草药,一家卖药膏,还有个皮货商,上次他卖狐皮就是在那家,老板人还算实在。

“对了,还得给王爷爷带点东西。”林衍想起王老汉的老婆子伤了手,他明天买了药膏,得先去王老汉家送过去,再去卖熊胆和兔皮。王老汉上次给了他麦饼,这份情他得记着。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透了。林衍把火塘里的炭火拨得旺了些,打算早点休息,明天好赶路。可刚躺进干草堆,就觉得浑身发冷,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不是因为火塘不够暖,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冷。他裹紧了身上的短褂,还是觉得冷,额头也渐渐发烫。

“坏了,怕是发烧了。”林衍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这是白天和黑熊搏斗时,浑身被雨水和血水打湿,又吹了风,伤口还可能感染,才引发的高烧。在山里,发烧是要命的事,没有药,只能靠自己硬撑。

他挣扎着爬起来,往火塘里添了些粗木柴,又拿起陶罐,去洞外的溪水边装了些水,架在火塘上烧。水烧开后,他倒了半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能稍微缓解些寒意,也能让身子暖和点。

喝完热水,他靠在火塘边的石头上,额头越来越烫,眼前开始发花,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李婶的声音。以前他发烧时,李婶会用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还会熬姜汤给他喝,张叔则会坐在他旁边,用粗糙的手摸他的额头,说:“衍娃子,别怕,烧退了就好了。”

可现在,身边空荡荡的,只有火塘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林衍闭上眼睛,强忍着头痛,心里默念:“张叔,李婶,我不能倒下,明天还要去镇上,还要变强……”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又被一阵剧烈的头痛疼醒。额头烫得吓人,连呼吸都带着热气。他摸了摸怀里的油纸包,里面的熊胆还好好的,心里稍微踏实了些——只要能撑到明天,去镇上买了药膏,病就能好。

他又烧了些热水,这次加了点干草里的甜草根——这东西能稍微缓解头痛,是张叔教他认的。喝了甜草根煮的水,他感觉头痛稍微轻了些,靠在石头上,慢慢又睡了过去。

后半夜,他被冻醒了。火塘里的炭火已经快灭了,只剩下几点火星。他挣扎着起来,添了些干草,火苗重新窜了起来,映得他的脸通红。这次醒来,他感觉额头不那么烫了,身上也有了点力气——高烧终于退了些。

他走到洞口,推开一条藤蔓往外看。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风刮得比傍晚更急了,吹在树叶上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哭。“怕是要下雪了。”林衍心里暗道。青莽山的雪来得早,每年入秋没多久就会下第一场雪,一旦下雪,山路就会被封,进山的猎物也会变少,肉干就成了最重要的干粮。

他突然想起,灶台上还挂着好几串熏肉干,要是下雪受潮了,就会发霉,不能吃了。而且要是山匪这时候回来,看到肉干,肯定会拿走。“得赶紧把肉干藏起来。”

林衍顾不上身体还虚弱,赶紧把灶台上的熏肉干取下来。一共有五串,都是他这半个月猎的野兔和山鸡熏的,够他吃一个多月。他找了块干净的油纸,把肉干都包好,然后拿起背篓,往岩穴附近的老松树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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