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谁报的警啊?(1 / 2)
多数人都有一种错觉,认为社会底层的人一般都比较淳朴善良。
但当接触的人多了以后,就会发现很多底层人其实既不淳朴也不善良,反倒有些卑鄙奸诈、自私自利、势利贪婪,既蠢又坏——他们只是作恶的机会不多而已。
局势已经控制住了,林洛抄了个凳子,在门口一坐,还没消了那股憋气的劲,于是谁也不搭理。
本想欺负个小孩,结果反倒差点被小孩反杀,换谁谁不憋屈?
自己可真给重生者丢脸,人家重生后都是大杀四方,张嘴闭嘴就让人破产,自己倒好,被个小孩带着几个大汉堵在屋里。
大舅看着自家赌气的孩子笑了笑,把大哥大还给了豺狼。
豺狼这种精明人也知道,这时候没法和一个孩子计较,再跟他搭话,还是得挨怼,丢脸的依旧是自己。这小东西是真不给自己面子啊。
于是他接过大哥大,掏出来一包大重九,递给大舅,还不忘丢给老舅一根。
赵家这两个孩子,大的沉稳,小的敢闯,都是能成事的料。
据说,赵家老爷子这次出差回来,就会调到职务犯罪科二组任科长——之所以能任科长,是因为这二组即将改组成反贪科。虽然只是个正科,但这种实权部门的科长,足以让他柴景玉把称呼从“老赵”改成“赵老爷子”。也足以让他把老赵家俩儿子身上的缺点变成优点。
此时消息还没坐实,正是拉拢老赵家的好机会。
于是他主动给赵彦东点上烟,顺口问道:“大东,还在矿务局那个厂子干呢?”
“不干怎么整?好赖是个班。”
大舅的沉稳就体现在嘴贼严上,哪怕事成了也不往外张扬,多年后你能知道这事是他办的,都算你消息灵通。
比如上辈子,矿务局破产,大家闹事讨要待遇,只有大舅悄悄在单位捡破烂。
等到风平浪静,光是捡破烂他就赚了六万——都是些纸壳子、酒瓶子、易拉罐之类的,自然够不上盗窃。
几万人的大厂子,这点钱不算多,可加上下岗的安置费、买断工龄的钱,足够大舅在粮油一条街买了三间小门市。
小县城的租金不高,到 2010年也才涨到一间门市一个月一千块钱。但每月能稳赚三千,不比上班强?
这事还是十多年后,租大舅房子的租户嘴不严给吐露出来的。让自己那不着调的老妈,好一顿憋气。
林洛和大舅不怎么亲近,也是因为老妈总说大舅“藏心眼,不是好人”。
现在想想:你个败家娘们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大舅在关键时刻家里拿不出钱,却放下身段干捡破烂的营生,然后置办了些产业,这事难道还得跟你汇报不成?
人那功夫心里不定咋恨你呢。
看着大舅和豺狼搭话,林洛坐在那越想越觉得,自己妈这脑子多少有点拎不清。
豺狼一听赵彦东还在矿务局干,立刻嬉皮笑脸地往前凑:“听说矿务局效益不行了?下井工人的工资都开不出来了?”
矿业企业的一线工人,尤其是下井的,一旦工资开始拖欠,就说明这企业快不行了。
换作自尊心强的人,这会早跟着骂起来、抱怨开了,要么就是口无遮拦地显摆自己要换地方。
大舅却只是轻轻一笑:“那咋整?挺着呗,还能饿死咋地?”
豺狼是有些小聪明,也干过不少精明事,可蠢就蠢在总觉得全天下就他一个人聪明——大概是跟李庆新兄弟待久了,被惯出来的毛病。
老李家的俩儿子,才是纯傻逼。
听了大舅的话,豺狼还真以为大舅过得挺困难,甚至假模假样地故作难色琢磨了会儿,才开口说:“要不,你跟军子一起,来我工地干拆迁吧?累是累点,但赚钱,哥保证,一个月三千。”
这可是实打实的高工资,差不多赶上外企待遇了。
只是这会儿多数人的观念还没转变,仍沉溺在“工人地位高”的旧幻想里,所以才有了“农民工”这个词——专门用来和传统意义上的“工人”区分开。
林洛看着豺狼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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