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明远闻听瞻基情事,忆茂名道上遇常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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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朱杰率军就要攻占“石见山”去抢银矿,打个翻天地覆——

而大明东宫里却响起“啪!啪!啪!”的落水声!

只见几只毛笔被摔进笔洗里,又翻到地下——

旁边的宣纸被溅的墨汁弄得一塌糊涂......

京城东宫的夜,总比别处静些,窗外的槐树叶被风刮得“沙沙”响,落在窗棂上,添了几分凉意。

朱明远坐在书案后,手里捏着的毛笔早就干了墨,却半天没落下一笔——

方才周忠从南洋传回的消息,像根细针,一下下扎在他心上,“太孙殿下与沈姑娘情投意合,不凭媒妁,只凭心意。”

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在他脑子里转,让他连批阅课业的心思都没了。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望着屋顶的梁木,心里又羡慕又憋闷:凭什么朱瞻基就能自在寻着心意相通的人?

自己未来要继承皇位,婚事却要被“规矩”“势力”“皇权”捆着,连喜欢谁的权利都没有?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越想越烦躁,他干脆把几只毛笔往笔洗里一丢,溅起的墨点落在素白的宣纸上,像极了他此刻乱成一团的心绪。

就在这时,一段尘封的记忆,突然从脑海里冒了出来——那是去年春天,他扮成普通书生“马愉”,去茂名参加乡试的路上,遇见的那个姑娘。

那天也是这样,风里带着点春寒,他雇了辆马车,刚走到茂名城外的一段

荒路,就听见前方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还夹杂着女子的呵斥。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可那女子的声音清亮又倔强,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让他忍不住掀开车帘,探头去看。就这一眼,他再也移不开目光。

那姑娘穿着一身浅青色的劲装,衣摆和袖口都裁得利落,方便活动,腰间系着条黑色的腰带,把纤细却紧实的腰肢衬得格外显眼;

头发没梳女子常梳的发髻,而是用一根黑色的发带,高高束成马尾,跑动时马尾甩动,透着股飒爽的英气;

她的脸型是偏利落的鹅蛋脸,不是京中贵女那种柔柔弱弱的圆,线条干净,衬得五官格外分明;

眉形是天生的剑眉,却不显得凶,反倒让眼睛更亮——那双眼是杏眼,眼尾微微上挑,此刻因为打斗,眼里满是凌厉的光,像淬了星子;

鼻梁挺直,唇瓣是自然的朱红色,此刻抿成一条线,透着股韧劲;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劲装的领口,却半点没损她的英气,反倒多了几分鲜活。

她手里握着一把短剑,正和三个蒙面的劫匪对峙,劫匪手里拿着长刀,步步紧逼,她却没半点慌乱。

脚步轻快地避开劫匪的刀,趁劫匪转身的间隙,短剑“唰”地一下,挑破了其中一个劫匪的衣袖,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练过武艺的。

“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你们就不怕官府拿人?”

姑娘的声音清亮,像春日里的溪水,却带着股将门子女的威严,劫匪们对视一眼,没说话,反倒更凶地扑了上来,手里的长刀朝着姑娘的肩膀砍去。

朱明远看得心一紧,没多想,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顺手抄起车旁的一根木棍,朝着其中一个劫匪的后背砸去——

他虽没像姑娘那样练过武艺,却也跟着宫里的侍卫学过些防身的法子,力道不算小,劫匪被砸得一个趔趄,手里的刀差点掉在地上。

更因为自己挂着书生“马愉”的名头,就是会武也不能显露出来。

“你是谁?”姑娘愣了一下,转头看他,眼里满是疑惑,却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短剑又逼退了一个劫匪。

“路过的书生,看不惯他们欺负人。”

朱明远一边说着,一边用木棍挡开另一个劫匪的刀,后背却不小心被劫匪划了一下,衣料破了个口子,隐隐渗出血迹。

姑娘看见他受伤,眼神里闪过一丝急意,动作也快了几分,只见她侧身避开劫匪的攻击,短剑“咚”地一下,敲在劫匪的手腕上。

劫匪吃痛,长刀“哐当”一声掉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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