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父亲的怀表(2 / 4)
”几乎一样的符号。我也不清楚,苏然摇摇头,“他在一家研究所工作,从来不说具体内容,有时候半夜还在书房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她记得十岁那年,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来家里找父亲,两人在客厅争执了很久,男人走后,父亲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夜没睡。
煤油里的机芯渐渐显露出原本的颜色。林悦用镊子夹起齿轮,放在显微镜下观察:你看这纹路,很特别,不是机器冲压的,是手工刻的。她转动旋钮,而且……苏然凑过去,显微镜下,齿轮边缘的纹路呈现出规律的波浪形,像某种密码。
像不像怀表上的符号?林悦调出手机里拍的“Ω”照片,对比着,你看这弧度,几乎能对上。苏然的心猛地一跳。父亲总说时间是公平的,但这只怀表,似乎藏着比时间更复杂的东西。
三天后,苏然接到林悦的电话,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你来店里一趟,有发现。推开“时光角落”的门,怀表已经被拆开,零件在绒布上摆成整齐的一排。林悦指着最大的那个齿轮:“我把纹路拓下来了,你看。”她铺开一张描图纸,上面是齿轮纹路的放大图,弯弯曲曲的线条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图案——正是那个“Ω”符号,只是被拉长变形,沿着齿轮边缘绕了一圈。
这不是巧合,林悦肯定地说,手工刻齿轮很费时,没人会为了好看做这种事。这纹路是故意刻的,可能是某种机械密码。机械密码?苏然想起电影里那些用齿轮传递信息的装置。
对,有些老式机械装置会用齿轮纹路传递信息,比如密码锁、加密文件,林悦拿起表盖,你看这307,会不会是密码的一部分?她把表盖内侧的刻字和齿轮纹路对比,3、0、7,这三个数字的形状,和齿轮上某三段纹路很像。
苏然盯着描图纸,忽然想起父亲笔记本里的一句话:“Ω是终点,也是起点。”希腊字母里,Ω确实代表最后一个字母,象征终点,但父亲为什么说也是起点?
我试试组合一下,林悦拿出纸笔,307,倒过来是703,或者拆成3、0、7……她写写画画,如果把齿轮纹路对应的角度算出来,307可能是度数?或者页码?
苏然忽然想起父亲的书架。他的书总是按某种顺序排列,最上层第三排,从左数第七本书,是本封面磨损的《电磁学原理》。小时候她偷翻这本书,被父亲发现,他没生气,只是说:这本书很重要,别弄丢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可能有线索,苏然抓起包,去我家。苏然家的老房子在科学院家属院,楼道里的墙皮已经剥落,楼梯扶手被磨得发亮。打开家门,客厅里还摆着父亲生前用的藤椅,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椅背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书房里,书架还是老样子。苏然踩着凳子爬上梯子,伸手去够第三排第七本书。书很沉,抽出来时带落了几本小册子,哗啦啦散了一地。
《电磁学原理》,林悦捡起书,翻开扉页,上面有父亲的签名,日期是1987年,没什么特别的啊。
苏然蹲下身捡散落在地上的小册子,都是研究所的内部期刊。其中一本封面写着“1993年第三期”,她翻开时,一张泛黄的便签掉了出来,上面是父亲的字迹:307室,周三下午三点,带Ω样品。307室!苏然和林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
便签背面画着个简易地图,标着研究所主楼西侧的位置。苏然的心跳开始加速,她从没听说父亲的研究所有307室,他的办公室在五楼,编号502。这地址……林悦指着地图上的标记,像地下室。
苏然想起父亲去世前的那段时间,总说研究所的地下室在改造,晚上经常传来奇怪的声响。有一次她去送文件,看到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抬着沉重的金属箱走进地下室,门牌号被一块黑布挡着。明天去研究所看看?林悦的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
苏然犹豫了。父亲去世后,研究所的人来过几次,语气总是很含糊,说他的研究资料“暂时封存”。母亲说那地方“邪气重”,不让她再去。但此刻,怀表的齿轮仿佛在心里转动,发出催促的声响。
研究所坐落在城郊的山坡上,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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