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山洞里疗伤(1 / 2)
谷虚怀怒气难平,挥手一掌将一旁的一块半人高的山石击的粉碎。他也猜的出来,必是江月危急之时不计前嫌将随身软鞭抛出,助自己脱险,可是这点恩情远不足以平抑他对徐炎的怒火,恨屋及乌,自然对江月也生不出感激之情。
谷风见走了徐炎和江月两人,自己还差点把命送了,不由大为光火,朝着谷虚怀就骂道:“人呢?!你是干什么吃的!平时总是吹嘘自己多么多么厉害,谁都不放在眼里。可如今却拿个臭丫头和无名小子都没办法,人跑了不说,还险些把自己也搭进去。你往日的威风呢?都哪儿去了?”
谷虚怀看着这不成器的儿子,恨不能扇他两个巴掌,若不是为了他,自己适才何至于陷此险境?何况今日之事,只怕要得罪了江天远,若是换了别的时候别的事,以他的老成持重,说什么也不会如此不计后果地冲动行事的。自己如此苦心,谷风竟半点不知感恩,还对自己这个父亲出言辱骂,换做哪个当父母的,又能不怒?
可他刚要发怒,一看到儿子已经痛得脸色苍白如纸,立时又心软下来,也顾不上去搜寻追赶徐炎他们,连忙将谷风放下,为他接骨复位。一边接骨一边道:“那丫头已经吃到了苦头,也算为你出气了。至于姓徐那小子,跑不掉的。现在什么也别想,先安心养伤。”
接完骨,谷虚怀立即负起谷风,回东岳山庄敷药去了。至于江月那条软鞭,便弃之崖下不管了。
徐炎正抱着江月没命地狂奔。为了不触痛她受伤的手臂,徐炎刻意将她面向自己靠入怀中,江月也着实剧痛难忍,偎依在他怀中闭目调息。徐炎不敢走之前走过的那几条小路,生怕谷虚怀会追上来,只捡荒僻无路、崎岖难行的地方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徐炎实在筋疲力尽,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其实他早已没有力气了,只是为了带江月脱险,才不知哪里生出来的一股劲,一路坚持到此。徐炎小心翼翼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低头一看江月,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般。他有些担心,轻声问道:“你怎么样?”
江月轻轻睁开眼睛,“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此时暮色已渐渐降临,四周一片沉寂,徐炎望着身畔苍松翠柏山石叠嶂,在暮色中一片苍凉,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了,本来那父子俩作恶多端,刚才正好天道昭彰,要送他们去见阎王,你非要出手救他们。唉,要不是我硬拉你走,咱留在那儿只怕马上就成他手下待宰的羔羊了。”
江月声音微弱,说道:“谷虚怀是有些娇惯儿子,为人有时也霸道些,可他平素行事还算是正派侠义的。至于谷风,虽然做了不少缺德事,但总归罪不至死。”徐炎道:谷虚怀还罢了,那个谷风,唉!不说那些了,我因为怕被他们父子追上,没敢回东岳山庄,如今到了这么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来,马上入夜了,更认不清路了,须得赶快找个地方歇脚疗伤才好。”
江月问他:“你会接骨吗?”徐炎点头道:“会,以前我从东山寺学艺的时候,志严师父教过我。”江月又说:“你先把我放下吧。”徐炎这才意识到,坐下这么好一会儿,江月还在自己怀里抱着呢,顿觉脸红心跳,连忙将她一把放下,却没个轻重,跌的江月轻轻啊的呻吟一声。
徐炎大感歉疚,“我……我……你没事吧。”江月白了他一眼,扶着脱臼的手臂支撑着坐起来,环顾四周,忽然指着不远处山崖对徐炎道:“你看那边。”徐炎顺着她所指一看,见那里又是一处高耸的崖壁,林木蔓草丛生,道:“这山上到处都是这样的险崖绝壁,有什么稀奇的?”江月道:“你看那树丛后面,黑漆漆的,莫非是个山洞?”徐炎听她这么说,再仔细一看,果见她指的地方被藤蔓荒草密密遮住,其后依稀有一片漆黑的所在,若不仔细看,还真不易发觉。
徐炎道:“你这么一说真有点像,我去看看。”江月道:“我跟你一块去,你扶我一下。”徐炎应声道:“哦。”却迟疑着不动。他因适才的事,心中便有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顾虑,逃命时事急从权,现在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自己也还罢了,不能不顾及江月的名声。
江月见了,气道:“快点啊,扭扭捏捏地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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