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终于打了起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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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炎转头看去,后说话的这人就站在他身侧,身长八尺虎背熊腰,一脸乱草般的络腮胡,袖子挽起,手里还拿着一把杀猪刀,粗布灰衣上满是血污油渍,一望可知是个屠户。徐炎冷冷问道:“你有儿子吗?”那人一愣,“什么?”徐炎又问:“你有女儿吗?”那人被徐炎问得火起,“你什么意思?”徐炎不紧不慢道:“我想你要有儿女,摆到案子上卖,必定不止二十两。”众人哄堂大笑。

徐炎虽只是反唇相讥地跟他开个玩笑,但众人中尽有跟此人相熟的,都知道他是这东街上有名的张屠户,长得五大三粗,为人却尖酸刻薄。因为靠得近,谷家平日买肉都是从他那里买,因此熟识。人家财大气粗,是他的大主顾,寻常人买肉他短斤少两,谷家人来他却极尽巴结奉承之能事,每次把秤压得足足的,还总要额外加上二两肋膘。

可巧张屠户家中无儿,就只一个女儿,年方十八,四邻中曾有托人上门提亲的,他从来只推说女儿年纪还小,婚嫁之事先不提。其实他嘴上不说,大家心中明镜一般,无非是盼着有一天能巴结上谷家这门高枝,一下子野鸡变凤凰。大家虽暗地里讥讽他痴心妄想,可他却丝毫不以为意,挣来的钱分文不敢乱花,只为了给闺女攒嫁妆。他本是馋酒如命之人,可只给自己打那最贱的地瓜烧,每晚就着肉案板上刮来的一点肉碎,喝上二两,因此好事的人背后都喊他“张二两”。

不过他倒有一般好处,就是对女儿从不吝啬,每次杀了猪总留一大条五花肉给她吃。有一次一个邻居杀猪,一并留他喝酒,终于碰上不要钱的酒,他敞开畅饮,酒酣耳热之际,人家又问他:“谷家少爷何等样人?就是王府的千金还有的挑呢,看上你家丫头?”他则直言:“做不了谷少爷的少奶奶,便是把闺女嫁给谷老爷子做十房小妾,也决不嫁给穷鬼去受穷!”

此事众人知道,却也因一条街上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碍于情面从来是心照不宣。此刻被徐炎当众道出,自然笑个不停,更多的人则是同情乔大娘的遭遇,纷纷小声指责那几人的不是。

张屠户被戳破心事,如何不急?一张脸宛若他案子上的猪肝,举起刀向徐炎比划道:“臭小子,找死吗?”他哪里知道徐炎只是随口一说,还道是有人成心安排了他来跟自己找茬。

徐炎见他明晃晃的刀在眼前挥舞,也是心中有气,暗想你不辨是非在先,如今还如此嚣张。其实他也是不知,越是这种平日里干惯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营生的人,胆子越小,杀猪则可,让他杀人只怕先把自己吓死了。徐炎只怕他乱来,使出擒拿手法,一把扣住他手腕脉门,道:“二十两也不少了,见好就收吧。”这话是张屠户适才劝乔大娘的,如今被徐炎原样奉还,众人又是哄得一笑。

张屠户哎哟一声,只觉手腕欲断,杀猪刀从手中掉落。众人见如此一个大汉竟被徐炎这么个矮小瘦弱的小子制得服服帖帖,大感惊讶。

谷风在一旁见了,他本就恨徐炎屡屡多管闲事,如今又在这里逞雄使威,浑不把自己父子放在眼里,更是火起。他虽不知道张屠户欲跟自己结亲的心思,也不算跟他熟识(买肉这种事自用不到他去操心),但毕竟相邻住着,平日多曾见过,更难得他在此窘困之际为自己出头,又怎能看他受徐炎欺侮?喝道:“泰安府须还轮不到你来逞凶!”五指如钩,向徐炎抓着张屠户的手抓去,要以牙还牙反扣他脉门。

谷虚怀见谷风使出自家的“飞鹰爪”,只在徐炎的擒拿手之上,也不阻拦,存心要让儿子和他见个高低,既让他当众显一显威风,也震慑一下那些想生事的人。

徐炎见他一出手就动真格,也是一惊,松脱了张屠户的手,避过这一招。他原以为谷风只是为了给张屠户解围,也没想再跟他真动手,却听江天远低呼一声“小心!”谷风手下竟是丝毫不停,反手一抓扫来。徐炎虽尽力向后躲闪,脸上还是被他指尖带到,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火辣辣疼。

谷风一击得手更不饶人,“开山拳”“望岳掌”“移山式”,将家传绝学一路路使将出来,当真是繁复多姿,令人眼花缭乱,张屠户等几人早已不住地叫好。

徐炎可就不行了,他于白马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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