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新世界，不需要旧神龛（2 / 3）

、门徒故吏，纷纷发布声明，以最快的速度与他切割，仿佛他是一块沾染了剧毒瘟疫的腐肉。

他麻木地翻看着手机，一条孙女发来的视频，自动播放。

那是学校的朗诵比赛，他最疼爱的小孙女，穿着洁白的公主裙，站在台上，用清脆的童声念着《回声》中的台词：“我不是任何人的背景板，我是站在旷野里的回声！”

那是苏晚星的剧本，他亲手封杀的剧本。

沈砚舟浑身一颤，手指哆嗦着回拨过去。

电话接通了，传来的却是女儿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爸，你这些年吃的那些特供‘养生餐’，我一样不留，全都扔了。”

电话挂断，沈砚舟呆坐在沙发上，良久，良久。

他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岁，眼神空洞地走向书房深处，打开了那个沉重的保险柜。

他没有去拿那些金条或者文件，而是从最底层，取出一盘布满灰尘的录音带。

1998年。

他颤抖着将录音带放入早已淘汰的播放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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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的电流声后，一个他至死都忘不了的，属于程三爷的阴狠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老刀那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既然不肯合作，那就让他死在那场火里，连人带方子，烧个干净。”

这是他当年留下的，用以自保的最后底牌。

他听着，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的、分不清是哭是笑的表情。

然后，他猛地抓起播放器，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地上！

零件与碎片，四散飞溅。

夜幕降临，“野食”的天台上，星火电影节的闭幕式，也是“去资本化创作联盟”的成立仪式，正在举行。

身后，百米宽的巨大投影幕布上，闪过无数创作者的面孔。

身前，是上万名自发前来的观众，他们手中举着手机的闪光灯，汇成了一片沉默而璀璨的星海。

苏晚星站在台中央，没有拿奖杯，而是举起了一把巨大的汤勺，用力敲响了身旁一口古朴的铜锅。

“当！”

悠长的震音，压过了所有的喧嚣。

“这一声，”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不为庆祝胜利，只为敲响警醒。”

陆野默默地走到台前，将师父老刀留下的那件，被他视若珍宝的旧围裙，轻轻投入面前的火盆。

火焰轰然腾起，将那件承载了太多血泪与传承的围裙吞噬。

灰烬随风而起，飘向远方。

就在这时，苏晚星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九发来的消息：“‘梧桐树’内部资产清算已由最高层接管启动，所有打着‘正统传承’旗号的基地，将全部移交新成立的共益体管理。”

看着这条消息，一直站在人群后的老吴，露出了释然的微笑，他轻声对身旁的人说：“他们终于想明白了——有些香火断了，不是因为没人拜了，是因为那座庙，早就该塌了。”

夜深人静，人群散去。

苏晚星一个人坐在“野食”那口还未完工的新灶前。

眼前的系统界面，缓缓浮现——不再是繁复的星轨，也不是古老的青铜纹路，而是两个巨大、厚重、如同火焰般燃烧的汉字：

【我们】

万丈光芒从这两个字上升腾而起，无声无息，却瞬间覆盖了整座城市的夜空。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灶台，仿佛在对自己，也对另一个人说：“爸，记者没有死于枪口，也没有死于遗忘。”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陆野走到她身边，温热的手掌，覆盖住她微凉的手背。

“接下来，”他看着她，目光坚定，“建我们的灶。”

而在这座城市另一端的顶层豪宅里，沈砚舟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遥遥望着“野食”方向那片彻夜不灭的灯火，宛如一座无法撼动的灯塔。

他沉默了许久，缓缓抬起手腕，摘下了那块价值连城的定制腕表，轻轻放在了桌上。

表盘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