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砂锅粥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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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魂儿都被勾走了。

黄海显然是这里的熟客,跟老板用我听不懂的潮汕话打了声招呼,就领我到角落一张小木桌坐下。

“膏蟹粥,加干贝,”他熟练地点单,又转向我,“吃得惯卤水吗?鹅肠、鹅掌,味道很正。”

我哪有发言权,只能猛点头。

不一会儿,一大锅滚烫的粥就端了上来。

金黄色的蟹膏融在乳白色的米粥里,点缀着翠绿的香菜末和炸得酥脆的蒜粒。

那股霸道的鲜味儿顺着热气,直往我天灵盖里钻。

黄海给我盛了一碗,推过来:“趁热吃,凉了就腥了。”

我顾不上烫,抄起勺子就往嘴里送。

米粒熬得开了花,入口即化,每一粒都吸饱了螃蟹和干贝的精华。

那种鲜美,跟我以前在重庆吃的任何东西都完全不同,是一种直接、蛮横、不讲道理的好吃。

我感觉自己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

三峡水底的冰冷、铁棺峡逃命的恐惧、在深圳被人追杀的狼狈……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口热粥下肚后,被暂时抚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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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埋头猛吃,风卷残云,连干了三碗。

黄海就在对面慢悠悠地喝着,偶尔夹一块卤水鹅肠,眼神平静。

直到我打了个饱嗝,放下勺子,感觉自己总算活过来了,他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兄弟,现在可以聊聊了?”

我擦了擦嘴,心里有了底气,嘴也开始贫了:“黄老板,你这顿饭可不便宜。说吧,看上我啥了?”

黄海被我逗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兄弟,你这人有意思。我要是说,我看上你脖子上挂的那块‘石头’了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石头?哦,你说这个啊。”我从领口里把它掏了出来,放在桌上,“路边摊十块钱买的,玻璃的,说是能辟邪。黄老板你要喜欢,送你都行。”

玉琮被油腻的桌灯一照,那墨绿色的质地显得更加深沉。

上面的“蝌蚪符”像活了一样,在光影里微微蠕动。

黄海没碰它,只是对着玉琮仔细端详。

“良渚文化,神人兽面纹,标准的琮王制式。”他放下望远镜,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不一样的是这些刻符,不属于已知的任何一种,。”

妈的,这才是行家!

“我做旧电器出口的,”他慢条斯理地又点上一根烟,“也倒腾点别的。陈兄弟你这身伤,看着可不像在工地上摔的,倒像是被水里的‘大鱼’给咬了。”

他的话像一把锥子,一下下扎在我心上最虚的地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死鸭子嘴硬。

“是吗?”黄海笑了笑,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我听说,最近三峡那边不太平,死了几个鬼子,还有一帮搞工程的。”

我端着茶杯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这孙子不是查我户口,他是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

看着我煞白的脸,黄海知道火候到了。

他不再逼问,反而换了个话题:“兄弟,你这块玉,想出多少钱?”

“我……”我一时语塞。

在深圳,人家报价2000块,还引来了杀身之祸。

现在面对这个深不可测的黄海,我不知道该怎么开价。

“二十万?五十万?”黄海替我说了出来,“你就算开一百万,在广州也能找到买家。但是,你拿得到钱吗?你走得出广州吗?”

他伸出两根手指:“两条路。一,你把东西卖给我。我给你一个公道价,不多,但能让你安安稳稳离开这里,回重庆娶个老婆过日子。”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二,我们合作。这东西不是凡品,它不是一块玉那么简单,它是一把钥匙。”

“钥匙?”我皱起眉。

“打开一个巨大宝藏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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