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生货烫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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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就想拍着桌子喊“英雄所见略同”了。

“老板好眼力!”我连忙吹捧。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

他终于戴上一双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把玉琮捧了起来,凑到眼前,对着灯光,细细地看那些刻痕的崩口。

半晌,他把玉琮放回桌上,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小兄弟,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刨出来的?”他问。

我心里咯噔一下,江湖规矩,不问出处。

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打了个哈哈:“祖上传的,家里揭不开锅了,没办法才拿出来换点救命钱。”这套说辞我已经烂熟于心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戳穿我,只是摇了摇头:“祖上传的?那你家祖上,恐怕不是一般人。”

他指着玉琮:“这东西,是好东西,甚至是国宝级的。但它不是善茬。”

“老板,这话怎么说?”

“第一,”他伸出一根手指,“这是‘生货’。刚出土,没在市面上流通过,也没在任何一本图录上亮过相。行里话叫‘没跟脚’。这种东西,认的人少,敢碰的人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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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他又伸出一根手指,“这上面的蝌蚪文,太扎眼了。博物馆那帮老学究要是看见了,得疯。但对我们这种做买卖的来说,这就是催命符。谁接手,谁就等于在脑门上刻了‘盗墓贼’三个字。香港那边的老板最精,他们喜欢有传承、有故事的熟货,这种来路不明的生坑货,风险太大。”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继续说:“最关键的是第三点。小兄弟,你这东西,烫手。”

他说“烫手”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变得异常严肃。

“这几年,深圳来了不少人,有发财的,也有……消失的。你拿着这么个扎眼的东西,在这儿瞎闯,就像个三岁娃儿抱着块金砖在街上跑。你今天是不是去过别的店了?”

我心里一惊,点了点头。

他叹了口气:“你已经被盯上了。有些人的鼻子,比狗还灵。不过不是买货,是‘黑吃黑’。”

他放下茶杯,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小兄弟,我这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我劝你一句,这东西,要么你赶紧找个信得过的路子出手,要么就烂在手里。千万别再到处去问了。在深圳这地方,乱闯,是会沉海的。”

“沉海”两个字,他说得云淡风轻,却像两块冰坨子,顺着我的脊梁骨一路滑进了裤裆里。

我之前还觉得“港粤斋”那胖子是压价,现在想来,他那句“一眼假”和两千块的报价,何尝 不是一种“驱离”?

他或许也看出了这东西的凶险,把我当个瘟神一样赶紧打发走。

我一个穷教书的,以前最多也就跟学校财务处那帮老油条斗智斗勇,现在居然一脚踏进了要“沉海”的江湖。

我背后瞬间起了一层白毛汗。

道了谢,我失魂落魄地走出“故纸堆”。

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刚才在店里感受到的那点暖意,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冲得一干二净。

我不敢回头,却总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在估算我腰里那块玉琮的价值,在估算我这条命的分量。

我加快脚步,在巷子里胡乱穿行,像只没头苍蝇。

路过一个卖甘蔗汁的小摊,我停下来,要了一杯。

冰凉的甜水滑进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那股燥火。

就在我低头喝水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街对面,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靠在电线杆上抽烟,眼神有意无意地往我这边瞟。

是那个在“港粤斋”门口晃悠的家伙!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我假装没看见,喝完甘蔗汁,把杯子扔进垃圾桶,继续往前走。

我故意拐进一个更窄的巷子,那里人挤人,摩肩接踵,我挤在人群里,猛地一回头。

那个花衬衫,果然跟了上来,离我不到二十米,他见我看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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