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雪夜哭(2 / 3)
时候才二十四岁,听说死得特别惨,舌头伸得老长,眼睛睁得大大的。从那以后,每年下雪的晚上,村里就会听见她的哭声。老人们说,她是冤死的,变成了替死鬼,想找个人陪她,这样她才能投胎。”二舅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股子寒意,“以前村里有个小伙子,也是听见哭声好奇,出去找,结果第二天就死在了松树林里,脸上带着笑,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听得浑身发冷,手里的面条都忘了煮。原来这就是二舅不让我出门的原因,原来这哭声真的邪性。二舅接着说:“春杏活着的时候,我跟她挺熟,她经常来我家借东西,是个可怜人。可人死了,就不一样了,她现在眼里只有怨恨,谁要是被她缠上,就麻烦了。”
那天晚上,我吓得不敢睡觉,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果然,到了半夜十二点多,哭声又响起来了。可这次的哭声跟以前不一样,不再是压抑的啜泣,而是变得凄厉起来,像是在尖叫,又像是在哀嚎,听得我头皮发麻。
更让我害怕的是,那哭声竟然就在我的窗外!我能清晰地听见雪花落在窗户上的声音,还有那女人的哭声,像是贴在玻璃上哭一样。我吓得赶紧用被子蒙住头,浑身发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就在这时,我听见窗户“吱呀”一声响,像是被人推开了一条缝。一股刺骨的寒风钻了进来,带着一股子潮湿的霉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我吓得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走进来了,轻轻地走到我的炕边,一股寒气笼罩着我,让我浑身冰冷。
我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就在我的头顶。我死死地闭着眼睛,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过了一会儿,我感觉那东西似乎在摸我的脸,那手指冰凉冰凉的,像是冰块一样,而且没有一点温度。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睁开眼睛,朝着头顶看去。黑暗中,我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长发披散着,遮住了脸。那身影就站在我的炕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哭声还在继续,从她的喉咙里发出,像是破了的风箱一样。
“啊!”我尖叫一声,猛地从炕上坐起来,顺手抓起身边的枕头朝那身影砸过去。枕头砸空了,落在地上,发出“噗”的一声。我再定睛一看,那身影不见了,窗户也好好地关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噩梦。
可那股冰冷的寒气还在,那股霉味和血腥味也还在。我吓得浑身是汗,不管不顾地冲到门口,使劲敲门:“二舅!二舅!快开门!”
二舅赶紧过来给我开门,看见我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吓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她来了?”我点点头,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发抖。二舅赶紧把我拉进他的屋里,关好门,又在门口撒了一把盐,“别怕,盐能驱邪,她进不来。”
那天晚上,我和二舅坐在炕上,一夜没睡。二舅给我讲了很多村里的怪事,说春杏的怨气很重,这些年已经害死了三个人,都是在雪夜听见哭声出去的。“她就喜欢找你这样的年轻人,阳气盛,能帮她抵消怨气,”二舅说,“明天一早,你就赶紧回城里,再也别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天放晴了。我收拾好东西,一刻也不敢停留,赶紧往村外走。走到村口的时候,我看见村里的老支书蹲在路边抽烟。老支书看见我,叹了口气说:“孩子,你命大啊。昨晚我起来巡村,看见春杏的影子在你家院子里转了一夜,我还以为你活不成了。”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老支书接着说:“我已经让人在松树林里给她烧了点纸,希望她能安心投胎,别再害人了。以后啊,别再在雪夜回村里了,尤其是听到女人哭的时候,赶紧走,别回头。”
我点点头,加快脚步离开了村子。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整个村子被白雪覆盖着,安静得像个坟墓。松树林里雾气缭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藏着。
回到城里后,我大病了一场,发烧烧了三天三夜,梦里全是那个红色的身影和凄厉的哭声。病好以后,我再也没回过老家,也再也不敢在雪夜出门。
后来我听我妈说,那年冬天过后,村里又有人听见了哭声,是个来走亲戚的外乡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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