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阴谋陷害，初心之戒（3 / 4）

叫一声，连滚爬爬地就想夺门而逃！

华霁看也没看地上哀嚎的光头和逃窜的打手。他伸出两根手指，捻起那份掉落在地上的《自愿遗体及器官捐赠协议》。

嗤——！

金红色的光芒从他指尖蔓延，瞬间包裹了那份肮脏的契约。

没有火焰，没有烟雾。那份廉价的纸张，在金红光芒的包裹下，如同被投入星河的尘埃，迅速分解、消散，化作无数闪烁着微光的、纯净的星尘粒子，如同夏夜的萤火，在昏暗的典当行里轻盈飞舞，最终彻底湮灭于无形。

华霁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抽搐的光头，声音如同来自宇宙深处的寒冰审判：

“凡俗契约，怎束量子神明？”

话音未落！

嗡——！

一股无形的、带着苍古洪荒气息的威压，如同实质般降临在这狭小的空间！典当行的天花板上，空气诡异地扭曲、波动，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

下一刻，一幅令人魂飞魄散的景象浮现出来！

那不是投影，不是光影！仿佛是空间本身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其后的景象——一片无边无际、弥漫着血色雾气的荒原！荒原之上，矗立着无数根巨大无比、仿佛支撑着天地的暗红色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无数扭曲挣扎、痛苦哀嚎的名字！血色的雾气如同活物般缠绕着石柱，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怨念和不祥！

这是孽债柱林！在其中一根最为粗大、血光最为浓郁的石柱上端，几个由燃烧的黑色火焰构成、仿佛用无数冤魂熔铸而成的巨大文字，正缓缓浮现、烙印，散发出刺骨的审判寒意：

「金三 器官血契 孽债缠身」

那正是光头壮汉在道上的诨名和他所代表的公司！

“不……不！！” 地上的光头壮汉（金三）虽然剧痛难忍，但也被这地狱般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他惊恐地看着柱子上自己那如同被烙铁烫出的名字，发出绝望的、非人的嚎叫，“饶命！神明饶命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挣扎着，用唯一完好的左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仿佛想把那烙印在孽债柱上的名字抠下来。无边的恐惧彻底压倒了肉体的痛苦。

华霁不再看他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他转身，推开典当行吱呀作响的破门，走了出去。门外冰冷的空气涌入，冲淡了里面的血腥和暧昧。

巷口，林溪正焦急地等待着。她没有听话留在公寓，一直远远跟着。当看到华霁安然无恙地走出来时，她悬着的心才猛地落下，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华霁！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 她紧张地上下打量着他。

华霁摇摇头。

“那些高利贷……” 林溪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他们肯定还会用别的手段！我的一个旧房子，虽然旧，但地段还行，应该能抵押出一些钱……先把那笔债还上！摆脱他们的纠缠再说！” 她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份刚刚网传过来、还带着墨粉味的房屋抵押合同，上面已经有了她的签名。

抵押房子？为了替他还一笔本不该存在的债？华霁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他看着林溪手中那份轻飘飘却又重如千钧的合同，看着她眼中那份为了他甘愿舍弃根基的决绝，一种从未有过的、滚烫的情绪如同熔岩般冲垮了他心中冰冷的堤坝。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接那份合同，而是一把握住了林溪拿着合同的手腕。他的手指冰冷，力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林溪惊讶地抬头，对上华霁那双星河之瞳。

此刻，那双眼睛不再冰冷，不再漠然。里面翻涌着的是足以焚尽星河的怒火，是洞穿万古的悲伤，更是一种……近乎虔诚的、灼热的温柔。

华霁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过林溪颈间那颗由她血液凝成的、温热的金色星钻。然后，他慢慢摘下了自己无名指上那枚古朴的、曾数次救他于危难的“初心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