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皇帝的位置也未必不能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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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兴奋得脸色泛红，主动给赵信和自己又满上。

两人碗沿相碰，再次一饮而尽。程咬金甚至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回味着那前所未有的滋味。随即，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桌面，又看了看家徒四壁的屋子，叹了口气，有些赧然道：“哎，酒是天上仙酿，只是可惜……小弟这里实在寻不出什么像样的下酒菜，只有些咸菜粗饼，真是怠慢大哥了！”

“呵呵，咬金兄弟何必烦恼，下酒菜而已，这有何难？”

赵信朗声一笑，在程咬金疑惑的目光中，再次将手伸进行囊，如同变戏法般，接连拿出了好几个油纸包。

打开一看，竟是色泽酱红、切片均匀的酱牛肉，颗颗饱满的五香花生米，红油鲜亮的麻辣肚丝，以及色泽诱人的卤制鸡爪等七八样精致爽口的下酒菜！顿时，酒香混合着肉香、卤香，让这简陋的茅屋仿佛变成了顶级酒楼的后厨！

程咬金看得目瞪口呆，指着赵信那看似并不大的行囊，结结巴巴地问道：“大……大哥，你……你这包袱是神仙口袋吗？怎……怎么装了这么多酒菜？”

赵信神秘一笑，避而不答，只是拿起筷子递给他：“管那么多作甚！有酒有肉，岂不快哉？来，动筷！”

程咬金本就是豁达之人，闻言也不再纠结，哈哈笑道：“大哥说的是！是俺老程迂腐了！好菜配好酒，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今天真是沾了大哥的天大光了！不瞒大哥，俺老程是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几次肉啊！”

说着，便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大片酱牛肉塞进嘴里，咀嚼之下，满口生香，更是赞不绝口。

赵信看着他大快朵颐的样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咬金不必妄自菲薄。依大哥看，你这穷困，不过是潜龙在渊，暂时的罢了。你面相奇特，骨骼清奇，将来必定是大富大贵之命，封侯拜相亦非难事。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机缘到了，也未必不能坐上一坐，过过瘾头。”

“噗——咳咳咳……”

程咬金正嚼着牛肉，闻言吓得差点噎住，猛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忙摆手，压低声音急道：“大哥！慎言！慎言啊！这话可万万说不得！幸亏此地没有外人，若是被哪个有心人听去，报到官府，小弟我……我这颗脑袋怕是立刻就要搬家了！还要连累老娘啊！”

赵信见他吓得够呛，不由得哈哈大笑，揶揄道：“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也有如此胆战心惊的一天？”

“混世魔王？”

程咬金一愣，随即摸了摸脑袋，咧嘴笑道。

“嘿嘿，这名号听着倒是威风！俺老程不是怕死，是怕连累了家中老母，那才是百死莫赎！”

不知不觉，两人推杯换盏，已是十几瓶高度白酒下肚。饶是两人体质异于常人，酒量豪迈，脸上也已然泛起了红晕，有了三四分醉意。

期间，程咬金不忘孝道，特意将母亲程老夫人请来一同入席。程老夫人推辞不过，见儿子如此高兴，又有如此罕见的佳肴美酒，便也坐下略略用了些。赵信对此自是乐见，一个人能如此孝顺，其本性定然不坏，更值得深交。

天色渐晚，暮色四合。又是几杯烈酒下肚，两人醉意更浓了几分。程老夫人心疼儿子和这位新认的侄儿，特意去烧了热水，又熬了些清淡的菜汤，给两人醒酒。

“咬金！咬金！在家吗？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茅屋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略带疲惫的男子呼喊声。

程咬金醉眼朦胧地一听，立刻精神一振，对赵信道：“大哥！是叔宝！叔宝回来了！”

赵信闻言，眼中醉意瞬间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战意！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始终放在手边的青龙偃月刀刀杆！

“大哥，你……你这是何意？”

程咬金见状，不解地问道。

赵信长身而起，身上那股经过厮杀的凛冽气势再次涌现，他朗声笑道：“呵呵，早就听闻山东秦叔宝武艺超群，乃是当世豪杰！今日既得相遇，岂能错过？定要与他切磋比斗一番，以武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