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坊市开业（2 / 3）

牌跑，被大人一把拉住，笑着骂句“没见过世面”，自己却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那‘万宝坊’的牌匾。有老汉蹲在坊市入口，吧嗒着旱烟袋，跟旁边的人闲聊：“听说用那叫‘洪荒币’的玩意儿能换东西？倒像是过家家的铜板，就是不知道顶不顶用。”

随着时间流逝，没人急着往里冲，大多是三三两两地站着，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有人觉得这阵法显影的法子新鲜，说回去要讲给没来看的邻居听；有人觉得让学子当讲解稀奇，笑着猜“是不是先生布置的功课”；也有人摸了摸怀里揣着的灵材，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试试水，却被同伴拉了拉：“急啥？先看看热闹，真靠谱了再说。”

喧闹声中，终于有人试探着迈出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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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梳着发髻的妇人犹豫半晌，从竹篮里拿出一小袋晒干的灵米，递到兑换台前：“我……我先换点试试。”学子接过袋子称了称，按公示价数出十二枚洪荒币递过去。妇人捏着那沉甸甸的币，指尖划过上面的大荒通宝四个字，又转身走到旁边的布摊，用三枚币换了尺青麻布——布料入手厚实，比预想中扎实。她愣了愣，随即把剩下的币小心揣好，脸上露出点松动的神色。

不远处，刚才抱怨灵草定价的药农，被同伴拽了拽袖子：“要不先换一半？真吃亏了，下次不来便是。”他咬咬牙，挑出两株稍差的灵草递过去，换了十枚币。转身看到旁边的药摊有现成的伤药，正好缺这个，便用五枚币换了一小瓶。拧开瓶塞闻了闻，药香纯正，竟比上次以物易物换的还浓郁些。他摸了摸鼻子，没再吭声，默默把剩下的币收了起来。

卖陶器的老汉也动了心思。他见刚才那妇人交易顺利，便把那只温茶罐往台上一放：“兑就兑，我倒要看看这币能换些啥。”换得八枚币后，他径直走到农具摊，用六枚币换了把镶了灵铁刃的锄头。试了试手感，刃口锋利，比家里那把好用多了。老汉咧了咧嘴，对着还在犹豫的人扬了扬锄头：“嘿，倒不算亏。”

越来越多的人被这几桩交易带动，试探着上前。有人用兽骨换了疗伤丹，有人用旧法器换了新符箓，还有人换了些平日舍不得买的灵果，当场递给身边的孩子。

虽然仍有嘀咕声，但握着洪荒币走向各个摊位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那些亮晶晶的币在晨光里流转，像串起交易的链条，让坊市的空气里多了几分实打实的烟火气。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慢慢的充斥在坊间。但人们心中一个问号也在逐渐放大。

一个背着石斧的壮汉往前挤了两步，粗声问道：“这洪荒币听着新鲜，可要是哪天你们这坊市不开了，手里的币不就成了废铜了？”

他这话一出，不少人跟着点头，有个穿短打的汉子也接话：“就是！以前用以物易物物，这币除了在你这儿买东西，还能干嘛？”

光影台前，一个梳着双髻的姑娘捧着价目表，被旁边的妇人拉住：“小姑娘，你说一斤灵果兑八枚币，可谁知道你们定的价公不公平？上次我用两斤灵枣换了块劣质兽皮，别是你们也搞这套吧？”

姑娘脸颊涨得通红，刚要开口，妇人又瞥了眼护卫腰间的令牌：“这些护卫看着是厉害，可真要是出了岔子，是护着你们坊市，还是护着咱们交易者？”

人群后排，几个散修模样的人交头接耳。“传灯书院的学子毛都没长齐，讲的规矩能作数？”

“我听说工阁阵阁弄这光影台费了不少灵材，怕是想借着这新鲜玩意儿抬物价吧？”

李仁站在牌楼下，听着这些质疑声并未动怒。他目光扫过人群，正要开口时，一个老汉忽然从人缝里钻出来，举着手里的陶罐高声道：“我不管别的，我这罐灵蜂蜜要是能换到实打实的东西，这币就有用！要是换不到……”

他话没说完，却被旁边的议论声盖了过去——质疑像投入水面的石子，正一圈圈荡开，让这热闹的开市场面，添了几分不确定的波澜。

李念身形一晃，就显在坊市的虚空中，看着底下攒动的人群，耳边隐约飘来关于洪荒币的议论声。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灵力扩展开来，温和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