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承乾禁脔(2 / 3)
塞的囚笼中,为胤禛打开的一扇通往外界和历史的窗。
“娘娘,这个黄色的结代表小黄香吗?”胤禛摆弄着绳结,好奇地问。
“对,黄香温席,孝敬父亲,所以用温暖的黄色。”云澈耐心解释。
“禛儿以后也要孝顺娘娘和皇阿玛。”胤禛认真地说。
孩子的童言稚语,是云澈在这孤寂囚禁中最大的慰藉。然而,她内心深处从未忘记自身的处境和那悬而未决的璇玑之谜。夜深人静时,她依旧会取出星辰龟甲,感受其内流淌的星辉之力,以及与那枚黑玉钥匙之间若有若无的共鸣。龟甲上的星图越发清晰,那指向龙脉深处和甲子年月的标记,如同遥远的灯塔,提醒着她未来的命运。那块写着“待时”的手帕石,被她用丝线串起,贴身佩戴,成了她唯一的念想和计时器。
这两年里,康熙偶尔会召见胤禛去乾清宫考较功课,但从未再单独召见过云澈。每次胤禛回来,都会兴致勃勃地跟云澈讲述皇阿玛问了什么,他答了什么,得了什么赏赐。从孩子的描述中,云澈能感觉到,康熙对胤禛是关心的,甚至带着几分严厉的期望,但那份关心背后,总隔着一层难以逾越的、属于帝王的审视与距离。而关于云澈自己,康熙从不提及,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抚养工具。
这种刻意的忽视,比直接的打压更让云澈感到不安。她知道,康熙从未真正放下疑心,他只是将探究的欲望压在了帝国政务和帝王心术之下,如同蛰伏的猛兽,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这一日,胤禛刚从乾清宫回来,小脸上带着一丝不同于往日的兴奋与困惑。他屏退了铃铛儿等人,凑到云澈身边,压低声音说:“娘娘,今天皇阿玛问完功课,没有立刻让禛儿回来,而是……而是让苏公公带禛儿去看了一样东西。”
“哦?看了什么?”云澈心中微动,面上不动声色。
“是一张好大好大的画,”胤禛用手比划着,“画的是晚上,天上有好多好多星星,还有线把它们连起来!皇阿玛问禛儿,看不看得懂星星的名字。”
星图!康熙竟然给胤禛看星图?!云澈的心猛地一跳!这是无意之举,还是……某种试探?他想通过胤禛,窥探什么?
“那禛儿怎么回答的?”云澈稳住心神,柔声问。
“禛儿不认识,”胤禛摇摇头,“但禛儿记得娘娘用绳结教过北斗七星像勺子,就指给皇阿玛看了。皇阿玛……皇阿玛好像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让苏公公送禛儿回来了。”
云澈沉默了。康熙此举,意味深长。他是在培养胤禛对星象的兴趣?还是想看看,胤禛是否从她这里,学到了什么“不该学”的东西?那句“没说什么”的笑容背后,又藏着怎样的心思?
就在她心绪不宁之际,殿外传来通传:裕亲王福全前来探望四阿哥。
裕亲王这两年时常以探视阿哥为名来承乾宫,每次都是看似随意的闲谈,实则目光如炬,不漏过任何细节。云澈立刻收敛心神,带着胤禛迎了出去。
裕亲王依旧是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样,与胤禛说了几句功课上的话,赏了本新书,目光便落到了云澈身上,状似无意地问道:“本王听闻,懿妃近日教导四阿哥,颇有些新奇法子,像是……用些绳结木片之类?”
来了!云澈心中凛然,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谦卑:“王爷谬赞了。臣妾目不能视,无法像常人般教导阿哥识字断文,只好琢磨些笨办法,让阿哥通过触摸、听闻来学习,实在是无奈之举,登不得大雅之堂,让王爷见笑了。”
她将原因归于自身的残疾,合情合理。
裕亲王深深看了她一眼,未置可否,转而问道:“皇上近日龙体康健,勤于政务,尤重天文历法。四阿哥若能于此道有所涉猎,将来或可为君分忧。懿妃以为如何?”
这话,几乎是赤裸裸的暗示了!要将胤禛往星象之学上引导!是康熙的意思,还是裕亲王自己的揣测?
云澈心头巨震,垂首道:“王爷教诲的是。只是星象之学深奥,臣妾愚钝,一窍不通,恐误了阿哥。一切还需皇上和王爷定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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