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秘教遗踪（2 / 3）

慈宁宫…那爆炸…”她急切地问。

“不过是‘影’侍奉的新主子与宫中某些人联手，迫不及待清除障碍、嫁祸于人的拙劣把戏罢了。”老妪语气冰冷，“他们欲借‘幽冥泉’与‘地火髓’（即癸水与赤髓）之力，制造混乱，一石二鸟。可惜，火候不足，徒留笑柄。”

她果然知道核心秘密！云澈急切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幕后主使是谁？！”

老妪深深看了她一眼：“盘根错节，牵涉极广。宫闱之内，有欲壑难填之辈；朝堂之上，有包藏祸心之臣；西域边陲，更有虎视眈眈之敌…他们各有所图，却又因利而合，织就了一张巨大的网。其最终所图，绝非仅仅一宫一殿，而是…倾覆江山，重定乾坤。”

倾覆江山！云澈倒吸一口凉气！这阴谋竟如此庞大！

“至于那为首的‘影’之首领…”老妪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森寒，“代号‘玄’，乃宗门叛徒，心术歹毒，武功诡谲，更精擅西域邪术与炼毒制香之术。其真实身份…极擅伪装，或许…早已是你身边某个‘熟悉’之人…”

身边熟悉的人？！云澈的心脏猛地一缩！刘太医？贺嬷嬷？还是…其他她从未怀疑过的面孔？！巨大的寒意瞬间包裹了她！

“前辈既知如此多内情，为何不告知皇上？铲除奸佞？”云澈不解。

老妪发出一声极其低沉沙哑的、仿佛夜枭般的笑声：“皇帝？爱新觉罗氏？他们与朱明氏有何区别？无非是占据这紫禁城的又一任主人罢了。宗门之仇，前朝之恨，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化解？更何况…皇帝身边，早已被渗透得如同筛子一般。贸然现身，不过是自寻死路，加速毁灭罢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清廷的漠然甚至敌意。云澈瞬间明白了她的立场——她守护的是宗门的传承和秘密，而非大清的江山。

“那前辈引我来，是想让我做什么？”云澈沉声问，知道终于到了关键。

老妪的目光再次变得深邃，她缓缓从袍中取出一件东西——那是一块残缺的、颜色暗沉、却隐隐流动着金属光泽的黑色玉玦，玉玦上刻满了密密麻麻、极其古老的西域符文。

“此乃‘圣火心玦’的一部分，”老妪的声音带着一种神圣的肃穆，“是开启宗门真正秘藏、也是克制‘玄’所盗走的‘幽冥之眼’邪器的关键。可惜，早已残缺散逸。”

她将玉玦递给云澈：“老身时日无多，无力回天。你，是慕白选中的血脉，是圣火令认可的变数。找到其余碎片，解开其中秘密，或许…能阻止这场浩劫，为你舅舅复仇，也…为你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云澈颤抖着手接过那冰冷的玉玦，感觉重若千钧。这责任太过巨大，太过渺茫！

“我该如何寻找？线索在哪里？”她艰涩地问。

“线索…就在这宫闱之中，就在那些被遗忘的角落。”老妪缓缓道，“慕白生前，已有所发现，并将其隐于他的札记与…某些旧物之中。仔细回想，必有蛛丝马迹。此外…‘玄’也在寻找它们，你的动作，必须要快。”

舅舅的札记！旧物！云澈猛地想起舅舅那本机关笔记中一些无法理解的符号和标注，还有那香炉密格…难道…

就在这时，石室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急促的铃铛声！

老妪脸色猛地一凝：“他们发现入口了！快走！”

她猛地起身，动作竟出乎意料的敏捷，走到一面壁画前，在某个神只的眼睛上用力一按！

“扎扎扎…”另一面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了一条更为狭窄、向下倾斜的黑暗甬道，一股阴冷的风从中吹出。

“此道通往西华门外的一处废弃胭脂铺后院。”老妪语速极快，“出去后，切勿回头！能否活下去，能否找到答案，就看你的造化了！”

“前辈你…”云澈急道。

“老身自有去处！”老妪打断她，将她推向甬道，“记住！信任你的直觉！但莫信任何人！包括…皇帝！”

云澈被她一把推入甬道，踉跄了几步，再回头时，石壁已在身后迅速合拢，将老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