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风雪里的算盘(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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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要敲的瞬间,动了。

“建国。”

声音软得像刚化的雪水,裹着点恰到好处的慌张,她人已经快步贴了上来,抓住了江建国悬在半空的手,离门板只差寸许,

江建国被她这一抓,顿时刚股的那点勇气瞬间像被抽走了骨头,顿时僵住。他茫然地转头,撞进张美娟那双堆着“担忧”的眼睛里。

“你看你,”她睫毛颤了颤,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又藏着疼惜,“手都抖成这样,万一洒了烫着孩子怎么办?月月刚回来,累坏了,许是刚睡着,这时候敲门,不是扰她清梦么?”

她说着同时巧妙地用身体挡住江建国看门的视线,手上暗暗用力,不容置疑地将江建国端着碗的手往回带,语气带着“深明大义”的责备和劝解:“你端着这碗米粥过去敲门,不是成心吵醒她吗?让她好好歇着吧,养足精神最要紧!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不是这点…吃的。”

“再说了,”张美娟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慈爱”而“充满希望”,“这剩菜剩饭的,味儿也不好,月月现在肯定没胃口。明天!” 她将这个词咬得格外清晰、响亮,仿佛一个庄严的承诺,“等明天天亮了,看看雪会不会小点儿?或者…或者等月月睡醒了,精神头养好了,我再给她单独热口新鲜的热乎的!保证比这个强百倍!现在啊,就别去打扰她了,让她安安稳稳睡一觉,啊?”

她的话语像裹着蜜糖的毒药,句句听起来都是为了江月月好——怕她累着、怕吵醒她、怕她没胃口吃凉的,还许诺了“明天”更好的东西。这份“体贴”,成功地瓦解了江建国本就脆弱不堪的决心。

他看着妻子那张写满“关切”的脸,听着那“合情合理”的安排,再看看自己手里这碗米粥、可能真会“吵醒”女儿的东西,那点微弱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他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只是颓然地、深深地叹了口气,肩膀垮塌下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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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娟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冰冷光芒,手上动作却无比自然流畅。她温柔地、仿佛只是接过一件不需要的东西,从江建国无力的手中接过了那个碗。

转身走向饭桌的刹那,她脸上的“慈爱”瞬间褪尽,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嫌恶和冷酷。

她看也不看,随手把那碗米粥“哗啦”一声倒回了那口煮粥的大锅里,动作随意得像是在倒掉刷锅水。

小屋门内:

江月月正半跪在地上,手里拿着玻璃刀,专注地在窗户玻璃的一角切割出一个规整的圆孔。小奶狗趴在她刚铺好的电热毯一角,好奇地看着她。屋内的温度在电暖器的努力下,已经与客厅的冰冷截然不同。

都不要释放精神力,客厅里那场关于半碗米汤的“大戏”隔着门板全部钻进耳朵里——父亲那笨拙卑微的“施舍”,继母那滑腻虚伪的“体贴”,那声刻意加重的“明天!”,以及最后那碗“心意”被像垃圾一样倒回锅里的轻响。

江月月握着玻璃刀的手没有丝毫停顿,精准地完成了切割。她拿起旁边准备好的金属烟囱接口,对着切割好的孔洞比划了一下。

同时心中讽刺:“‘明天’?呵…” 她无声地嗤笑,嘴角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新鲜热乎’的?张美娟,你这张饼画得…真够馊的。” 精神力清晰地“看”到张美娟藏粮的位置,那点阴暗心思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那女人连这点粥都不舍得施舍,却能把“关怀”演得如此声情并茂,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矫情。” 她再次给门外的表演定了性。

那老头也是一如既往的废物……

为了这点连她空间里宠物粮都不如的东西,一个演得战战兢兢,一个装得情深意切,真是…无聊透顶。

她不再分神。小心地将烟囱接口套进玻璃孔,开始用专用的密封胶泥仔细固定边缘。

终于江月月固定好烟囱接口,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胶泥,目光扫过空间里码得整整齐齐的物资。

突然想到刚刚用精神力隐约扫到一个身影在厨房,好像在藏什么?

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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