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黄牛票后,许悦成了甲方(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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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送键上顿了一秒,随即在后面冷酷地敲上数字,“¥3888\/张”。手指落下,信息发出,像投入滚油的一滴水。

群聊瞬间死寂了半秒。随即,便是火山爆发般的刷屏。

“卧槽!3888?抢钱啊!”

“昨天内部群放风才说预计炒到2500顶天了!”

“徐老板,你这翻三倍也太狠了吧?给条活路啊!”

“就是!都是蓉城兄弟,割韭菜也不是这么个割法!”

质疑、愤怒、哀求,文字如同子弹般射向屏幕。徐岳面无表情地看着,甚至懒得去点开那些疯狂跳动的私聊头像。他点开另一个备注为“蓉城财务张经理”的聊天窗口,一张截图甩了过去。截图是他刚整理好的购票记录,五十张VIp票,总价六万四千四百元整,清晰地列在上面。

“张哥,票已锁。下午四点前,款到,票发。老规矩,现金。”

对方几乎是秒回:“兄弟稳!钱马上安排!下次主场打海港,主席台后面的预留位,务必给我留几张!”

徐岳回了个“oK”的手势。搞定。六万多的成本,转手就是小二十万的毛利。他靠在冰凉的石柱上,微微眯起眼,看着广场上那些或狂喜抢到票、或沮丧咒骂着离开的人群。阳光刺眼,空气燥热。他脑海里却冷不丁地滑过一个名字,像冰棱划过滚烫的烙铁——许悦。

那个名字连带一张清冷又漂亮的脸,还有她干脆利落拒绝自己时的话,像根细小的刺,蛰了他一下。

“徐岳,谢谢你的喜欢。但上港和申花?不可能的。” 她当时站在虹口足球场外巨大的申花队徽灯箱下,穿着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申花主场球衣,蓝色映着她的脸,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比赛,“立场不同,怎么相爱?” 说完,她甚至对他礼貌地、疏离地点了点头,转身汇入了那片蓝色的海洋,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立场?徐岳扯了扯嘴角,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他低头,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手机相册里一张加密的截图。那是几年前一篇旧闻的截图,标题触目惊心:“恒大亚冠决赛门票惊现天价,VVIp席元限量十张!” 图片里,模糊的电子票根上,那个“”的数字,像一枚烧红的烙印。当时他还在上港青年队混日子,看到这新闻只觉得荒谬,有钱人的游戏。现在?

呵。立场不同?现在他眼里只有立场带来的差价。上港票、申花票、蓉城票……在他这里,统统只是商品代码,区别只在于买入价和卖出价之间的数字跳动。他徐岳现在的立场,就是钱。许悦?申花女神?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蓉城财务张经理发来的银行转账电子回单截图。徐岳看了一眼,六万四千四,一分不少。他收起手机,不再理会群里还在刷屏的抱怨和试探,转身挤出依旧喧嚣的广场。

燥热的空气裹挟着人声扑面而来。徐岳拉高了t恤的领口,挡住口鼻,大步流星地朝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背影在拥挤的人潮中显得格外利落,甚至有点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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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凤凰山专业足球场,蓉城红主场对阵泰国曼谷联的亚冠附加赛,如期点燃了这座城市的沸点。

震耳欲聋的“雄起”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一波接一波地撞击着VIp包厢那巨大的落地隔音玻璃,嗡嗡作响,却无法完全穿透进来。包厢内,空调冷气开得很足,与外面看台上蒸腾的热浪仿佛两个世界。长条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精致的果盘、冷食、冒着气泡的香槟塔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几个穿着笔挺衬衫、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正对着下方沸腾的球场指指点点,唾沫横飞地谈论着刚才蓉城队那个差点破门的头球。

徐岳独自一人靠在包厢最角落的沙发里,手里也端着一杯香槟,金黄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荡,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微响。他没什么心思看球,目光有些游离地扫过包厢内的一切——锃亮的银质餐具,穿着合身制服、安静穿梭服务的侍者,还有那几个男人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昂贵表盘反光。这一切,连同他屁股底下这张舒适的沙发,都是那张“3888”的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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