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球场:当作家们踢起文学的弧线球(3 / 4)
。最显眼的位置,并非他的茅盾文学奖奖杯,而是一个量身定制的恒温恒湿防弹玻璃展柜。柜内,一件蓝白间条衫静静悬挂——那是1986年世界杯阿根廷队10号,马拉多纳的落场签名球衣,胸口还有一片洗不掉的黑绿色草渍,据说是“上帝之手”那一刻留下的。
苏童屏退访客,独自站在柜前,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他隔着冰冷的玻璃,手指虚虚描摹着球衣上那个伟大的号码和名字。“迭戈…” 他低声呢喃,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你是足球场上的宙斯!后来的罗纳尔多、梅西?不过是继承了你神力的半神!他们踢的是足球,你踢的…是艺术!是革命!是凡人无法理解的癫狂!” 他拒绝一切估价和借展请求,甚至将开启展柜的唯一一把钥匙,在某个深夜,独自驾船驶入太湖深处,奋力抛进了万顷碧波。“俗世不配拥有它,” 他对着空茫的湖面说,“让神迹,归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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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文学院里的“存在主义”点球大战**
当文坛巨匠们在足球的“形而上”与“形而下”间游走时,某大学文学院一年一度的“教授杯”足球赛,正将文学与足球的荒诞结合推向高潮。
场边没有常规的战术板,取而代之的是一块贴满便签的黑板,上面龙飞凤舞:
* **阵型:4-3-3(解构主义变体)**
* **核心战术:后现代高位逼抢(强调文本间性干扰)**
* **防守原则:存在先于本质(先站住位置,再思考意义)**
* **进攻哲学:魔幻现实主义推进(球到哪算哪,进球靠缘分)**
比赛过程堪称行为艺术大赏:
* 前锋、比较文学博导王教授,面对对方后卫凶狠逼抢,突然从球袜里抽出一本萨特《存在与虚无》,高举过头,庄严宣告:“我选择!故我在!你无法定义我的突破路线!” 趁对方后卫被这突如其来的哲学宣言震懵之际,他一个趟球,居然真抹了过去!
* 中场、古典文献学李教授,在中圈拿球后,不急于推进,反而原地踩起了拉球单车,口中念念有词:“《左传》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待其气衰!” 结果球被轻松断走。
* 最绝的是点球大战。文艺学张教授站在门线上,面对对方主罚的年轻讲师。他并不看球,反而死死盯着罚球者的眼睛,用浑厚的男中音朗诵加缪《西西弗神话》名句:“**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 你!能承受踢飞点球的荒诞吗?!” 年轻讲师被这灵魂拷问整得心神剧震,一脚将球射向了角旗杆!张教授张开双臂,仰天长啸,仿佛刚扑出了马拉多纳的点球。
这场“存在主义”点球大战的视频片段流出,冠以“文学の足球:当思考比射门更有力量!”的标题,在学术圈和足球圈双重刷屏。有人嘲笑“装腔作势”,也有人赞叹“这才是足球的本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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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纸上球场的回响**
南勇的书房灯还亮着,稿纸上终于落下了第一行字:“足球的本质,是自由的游戏。而我们,筑起了太多围墙。” 窗外,城市的霓虹照亮夜空,也照亮了远处几块社区球场上奔跑的模糊身影。
余耕签售完最后一本《为国争》,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书店外,几个穿着廉价塑料钉鞋的孩子,正围着一个瘪了气的破足球争抢,笑声清脆。他想起书中李惠堂的话:“足球无他,唯热爱与坚持耳。” 眼眶有些发热。
莫言啃完最后一口煎饼,巴西的狂欢已远,故乡的味道仍在舌尖萦绕。他提笔写下一行札记:“足球如人生,扑救是偶然,失球是常态。能站着把煎饼吃完,就是胜利。”
余华被中学生彻底遛趴下,瘫坐在水泥地上,望着孩子们在“菜地”球场腾挪闪转的身影,无奈又欣慰地笑了。也许,中国足球的希望,不在那些锁在防弹玻璃里的神迹,不在深奥的哲学宣言,更不在铁窗内的“祭奠”,就在这粗粝的水泥地上,在这群不知疲倦、只为纯粹快乐奔跑的孩子脚下。哪怕他们穿的,是盗版的球衣。
苏童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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