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足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你如初恋!(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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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极其压抑、带着金属摩擦般冷硬质感的声音:

“你…很好!”

他不再看我,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辱。猛地转身,西装下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我们走!” 他几乎是低吼着对身边那两个同样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员下令。

皮鞋踩在录音笔碎片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李振海带着他那压抑到极点的风暴,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通往内部通道的拐角,留下身后一片死寂的狼藉和无数道惊魂未定的视线。

冰冷的雨丝不知何时又从体育场敞开的顶棚缝隙飘了进来,带着深秋首尔刺骨的寒意,落在我的额头和脖颈上。那股支撑着我摔出录音笔的孤勇,像潮水一样迅速退去,只留下满心的冰冷和一片茫然的疲惫。手掌心,刚才紧握录音笔的地方,清晰地印着几道深红色的凹痕,微微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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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报社领导把我叫进办公室,烟雾缭绕中,他语重心长,手指敲着桌面:“小林啊,有热情是好事,但方式方法要注意!李主席那边…很恼火!你这一摔,摔碎的是你自己的前途,也给咱们报社惹了麻烦!上面打招呼了,关于国足,特别是关于足协管理层,近期…谨慎报道!非常时期!”

“非常时期?” 我几乎要冷笑出声,“是捂盖子的时候吗?”

“生存!懂不懂生存!” 领导猛地拔高声音,脸涨得通红,“理想能当饭吃?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你就明白了!收敛点!写点别的,避避风头!”

走出那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手机屏幕亮起,是女友苏晴的信息,只有一行字:“燃,我们聊聊吧。” 地点约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窗外车流如织,霓虹闪烁,映着苏晴忧虑的脸。她搅动着早已冷掉的咖啡,声音很轻:“阿姨给我打电话了……她很担心你。你这次……太出格了。得罪了上面,工作怎么办?我们以后怎么办?” 她抬起头,眼里有泪光,“我知道你爱足球,可生活不只是足球啊!你能不能……别那么轴?”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车灯,像一条流动的光河,沉默了很久。她的担忧和现实像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我淹没。最终,我只是疲惫地说:“晴,有些东西,摔了,反而……轻松了。你说得对,生活不全是足球。可如果连这点念想都没了……” 我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那晚,苏晴没有跟我回家。她眼里的失望,比首尔的雨更冷。

接下来的日子,像陷入了灰色的泥沼。报社的冷板凳坐得人浑身发冷。关于国足东亚杯惨败后续的报道申请,一次次被无声地打回。其他媒体同行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疏离和同情。我成了圈子里一个尴尬的符号,一个莽撞的“麻烦”。

直到一周后,一个毫不起眼的牛皮纸文件袋,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像一片沉默的落叶,躺在了我公寓那塞满过期报纸和速食包装盒的邮箱里。

心脏,在那一瞬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手指有些发僵,我几乎是屏住呼吸,撕开了封口。

里面没有信,没有只言片语。

只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的U盘。冰冷,沉默,像一个藏着惊天秘密的潘多拉魔盒。

我冲进书房,反锁上门,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电脑启动的光映亮我有些苍白的脸。指尖微颤,将U盘插入接口。

文件夹里孤零零地躺着一个音频文件,命名极其简单粗暴——“0718会议”。

双击。

沙沙的电流底噪中,一个熟悉的声音率先响起,带着一种沉稳的、主持会议特有的腔调。是足协新上任不久的主席,宋凯。

“人都到齐了?好,时间紧,直接进入正题。东亚杯打成这样,三连败,零进球,尤其对韩国这场,零射正!舆论压力非常大。久尔杰维奇这个代理主帅,是继续用,还是换?今天必须定个调子。技术部老周,青训部老李,还有国家队管理部的小王,你们都是具体负责这块的专家,说说看法。尤其是,” 宋凯的声音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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