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崖山忠烈遗孤泪(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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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潜目睹此惨状,小脸瞬间惨白如纸!

巨大的惊恐与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全身颤抖,小手死死攥着父亲衣甲,指甲深陷!

“爹!!”

这一声凄厉哭喊,带着无尽绝望与暴起的恨火!

“好!不知死活的硬骨头!连这小崽子也一并送你们上路!”

阿哈马狂笑着,策马回旋,长刀再次高擎,刀尖直指陈光头颅!

就在这万钧一发之际,一道奇快无比的黑影,毫无征兆地从陈光左侧一株古柏浓密的枝桠间激射而出!

其速如鬼似魅,无声无息!

“噗!噗!噗!噗!”

四道极轻微的破空之声同时响起!快如电光石火!

阿哈马身边四名精悍的亲兵,喉咙同时飙出细细的血线,各多了一个细小的血洞!

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木桩般栽倒于地!

“谁?!”

阿哈马骇然变色,长刀护身疾退!

只见一人不知何时已静立面前三尺之地。

那人身着浆洗发旧、打着几个补丁的青布长衫,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矍铄,一双眼眸却锐利得如同藏剑千年出匣的锋芒,平静地扫过阿哈马。

衣袂在海风中微微拂动,一股渊停岳峙的沉凝气势却无声地笼罩全场。

“阁下何人?敢阻我大元天军!”

阿哈马强压心头寒意,色厉内荏地喝问。

“沈载。”

老者声音平淡如水,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未等阿哈马再言,那身影倏忽一闪,快得留下一道淡淡残影!

空气中只听得“呛啷”一声极其清越的长剑出鞘龙吟!

一道青蒙蒙的剑光,如同初春湖面泛起的涟漪,不疾不徐,不带丝毫烟火气,却恰到好处地点在阿哈马狂猛劈下的刀刃最不受力的前端!

正是其旧力未竭新力未生之际!

“叮——”!

一声脆响!阿哈马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柔劲从剑尖传来,顺着刀身直透臂膀,整条手臂瞬间酸麻难当!

“当啷!”

那百炼精钢的刀头,竟如朽木般被那柄看似普通的青锋剑削断!

断刃打着旋飞入草丛!

“妖人!”

阿哈马亡魂大冒,哪里还敢再战,左手猛地一扯缰绳,胯下战马长嘶人立!

沈载眼神古井无波,那青色剑尖却已如影随形般递到!

剑式如天外流云,无迹可寻,只轻轻一颤——“噗嗤”!

阿哈马高大的身躯骤然僵在马上,喉咙正中央一点殷红迅速扩大!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仿佛想看清那剑从何而来,却已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沉重地从马上栽落尘埃!

元军见主将瞬间毙命,如见鬼神,惊呼着如同潮水般向林外惊恐退去。

沈载不再看他们一眼,身形一晃已至陈光身前。

他探出手指在陈光周身大穴疾点数下,暂时压制了那断臂处奔涌的血流。

他蹲下身,看着陈光失血过多、苍白如金纸却依旧刚毅的面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敬佩与复杂难言的痛惜:“陈将军……沈某来迟了。”

陈光半阖的眼中似乎掠过一丝微光,或许是认出了传说中的“青衫剑客”,或许是知道幼子得救。

他嘴角艰难地牵动了一下,似想表达什么,终究未能出声,眼中最后一点光亮终于黯淡,彻底阖上。

身躯缓缓向后仰倒,被沈载轻轻托住。

“爹——!!”

陈潜如负伤的幼兽般惨嚎着扑到父亲身上,小手徒劳地抓着陈光冰冷的手臂,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血腥的树林!

沈载俯身,一只温暖而满是老茧的大手轻轻按在陈潜颤抖的小小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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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和一种奇异的抚慰力量:“孩子……哭吧,将你爹的英雄气,你的悲愤,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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