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让我滚出朝廷,我偏要坐上首辅的椅子!(1 / 2)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医棚,驱散潮湿寒气,那妇人竟悠悠转醒,烧也退了。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久违的力气,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哭:“我……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啊!”声音嘶哑却响彻云霄,泪水冲刷着脸上多年的尘垢。
成功了!
整个院子瞬间沸腾!
欢呼声、哭泣声、拍打胸膛的庆贺声交织在一起,连屋檐上的麻雀都被惊飞。
楚云舒没有丝毫沉浸在喜悦中。
她轻轻闭了闭眼,压下眩晕感,随即转身,开始誊抄药方。
她立刻将制药的方法,包括药方、采药图、蒸馏棚搭建图,全部详细刻录在木版上,命名为《百姓自救七法》。
沈青梧早已组织好京中数十名寒门学子,他们连夜赶工,将木版印刷了上千份,悄悄混入官府发放的米粮袋中,送往千家万户。
同时,楚云舒更大胆地召集城中老泥匠,以石灰、糯米浆与细沙混制浆料,连夜在各坊口夯筑起数尺高的公告台,上覆油布遮雨,每日派人更新疫情地图和免费领药点。
阿朵则带着一支由妇女组成的宣传队,走街串巷,手把手地教导百姓如何辨认青蒿、如何熬药、如何用最简单的针具注射——她们的声音穿透巷陌,带着泥土与草药的气息。
一场轰轰烈烈的全民自救运动,在官府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已席卷全城。
然而,巨大的利益总会引来饿狼的觊觎。
裴衍面色凝重地带来一个急报:户部尚书已上奏,意图将此药方收归国有,定为“官制专药”,统一生产,高价售卖。
“呵,”楚云舒闻言,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笑声中带着疲惫与锋芒。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当夜,她写下完整的制法,派人送往京中各大书院,送往边关的军营,甚至交给了即将出关的塞外商队。
她在每一份抄录的末尾,都只附上了一句话:“药为救人,非为敛财。谁拦,谁就是下一个陆明远。”
雷霆手段,效果斐然。
三日之后,户部的官文还没发下来,连西域的胡商都在用简陋陶罐自制“楚氏清瘟液”,甚至开始作为奇货,反向输入大晏境内。
户部尚书气得在府中摔碎了一套前朝的官窑瓷器,瓷片四溅,割破手指亦不自知,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当最后一剂药液注入患者体内,京城持续了近一月的疫情,终于宣告彻底受控。
楚云舒倚在临时医棚的门框上,望着城中重新升起的袅袅炊烟。
风里飘来一丝久违的饭香,夹杂着柴火与米粥的暖意,她忽然鼻子一酸。
三个月前,谁能想到这座死城还能闻到烟火气?
远处传来孩童啼哭,不是悲鸣,而是新生的呐喊。
就在她意识即将模糊之际,识海中的玉简陡然爆发出万丈金光,一行行崭新的字迹浮现:
“检测到大规模生命拯救完成,功德点+600,累计4200\/3000——超额达成!【贡士】级权限全面激活,解锁‘政策推演高级模型’与‘跨领域知识融合’!‘圣贤门’开启倒计时:三策定国运。”
玉简的虚影上,浮现出无数细密的金色纹路,它们交织缠绕,如人体脉络,如江河血管,更像是那张防疫公示墙上,曾一度猩红刺目的疫区热力图,如今被彻底净化的凝结。
楚云舒缓缓抬起头,望向天边那轮喷薄而出的朝阳,金色的光辉洒满她疲惫却坚毅的脸庞。
她轻声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锋芒:“接下来……该谈一谈,什么叫真正的国策了。”
胜利的喜悦还未在城中完全发酵,京城的空气,却在黎明破晓的寂静中,开始涌动起一股异样的暗流。
三日期限的最后一道晨钟在沉闷的空气中敲响,金銮殿外的玉阶被黎明前的霜露打得湿滑,一如盘踞在人心中的那份冰冷与不安。
青石缝隙间凝着薄霜,踩上去簌簌作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将碎未碎的冰面之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