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们说这是天罚,我就让天罚现出原形!(1 / 2)
这是一场由一本策论掀起的、席卷朝野上下的风暴,最终以她的方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楚云舒却摇了摇头,她仰望着浩瀚星空,轻声说:“不是我赢了。是那个被杖责三十却依然高喊‘何为公’的少年,是那些捐出日薪印书的工匠,是那些在田埂上辨认着策论文字的农夫……是他们赢了。”
“他们终于敢站出来说——就算是圣贤说的话,也要放在算盘上,称一称斤两,算一算道理。”
话音刚落,远处皇城的方向,厚重的钟声被敲响,一声,两声……足足十二响。
那是宫门落钥的钟声,也是重大诏令即将出宫的信号。
果然,一队禁军护卫着一名手捧圣旨的钦差,快马从宫门疾驰而出,高亢的宣诏声划破夜空,传遍了大半个京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本科会元楚云栖,所献《论国之根本,在民不在礼》,经世济民,字字珠玑,策论惊世!朕心甚慰,特钦点为殿试第一人,三日后,于紫宸殿御前问策,定国运三策!”
诏书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充满了无上的荣耀与期许。
楚云舒站在高处,听得清晰无比。
然而,就在这荣耀加身的巅峰瞬间,一阵毫无来由的晚春寒意,忽然顺着她的脊背悄然爬上。
她心中猛地一颤,仿佛有一根连接着她生命中最重要之物的无形丝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狠狠地、尖锐地拽了一下,带来一阵微弱却清晰的刺痛。
与此同时,她识海中残留的金光边缘泛起一丝幽蓝,转瞬即逝,如同某种古老的契约正在悄然生效。
她嘴角的笑意,也悄然凝固在了清冷的月色里。
自从小满高烧不退,楚云舒便搬进了这座设在贫民巷口的医棚,日夜守护。
寒夜漫长,灯火如豆,夜风穿过医棚的破旧门帘,发出“簌簌”的轻响,带着刺骨的寒意钻入衣领,吹得她指尖发麻,也将最后一点暖意吹得烟消云散。
烛火在风中剧烈摇曳,光影在斑驳的土墙上跳动,如同濒死的呼吸。
棚内,小满蜷缩在薄被中,小小的身子滚烫如炭,每一次微弱的喘息都像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呜咽。
他的嘴唇干裂,渗着血丝,边缘已结出暗红的痂,触手粗糙如枯树皮。
楚云舒俯身探了探他的额头,掌心传来的灼热几乎让她缩回手——这热度,已非寻常高热,而是毒火焚体的征兆。
三日了,高烧三日不退,任何汤药都如石沉大海。
她彻夜未眠,眼底布满蛛网般的血丝,舌尖泛着苦涩,那是连日焦虑与药气浸染的结果。
焦灼与怒火在胸腔中翻腾,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不能再等了。
楚云舒深吸一口气,从药箱中取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在烛火上微微一晃,映出一点跳动的金光。
火焰舔舐金属的“嘶”声极轻,却清晰可闻,空气中浮起一丝焦铁的气味。
她轻柔地握住小满的手,那小小的手指冰凉而僵硬,指甲泛着不祥的紫黑。
针尖在孩子指甲缝里轻轻一挑,一星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甲屑黏在了针尖上,像一粒尘埃。
“系统,启动‘五感强化’。”她在心中默念。
刹那间,世界仿佛被拉近百倍。
烛火的每一缕焰芯都纤毫毕现,空气流动的轨迹在她视野中化作淡青色的波纹。
针尖上的那点微尘在她瞳孔中清晰得如同沙砾——灰白的甲屑边缘,竟附着一抹极细的、几乎与血色融为一体的暗红颗粒。
那颜色……她脑海中瞬间闪过城西那座废弃药庐外,枯萎在泥土里的血莲。
颜色一模一样!
但这还不够……我需要知道它是什么。
“系统,消耗20智慧点,开启‘微量毒素识别’。”
一股冰凉的数据流涌入脑海,她的双眼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幽蓝滤镜。
视野中,那抹暗红瞬间转化为跳动的红色光谱信号,边缘闪烁着危险的波纹——**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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