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们要听圣贤话?好啊……我就让圣贤算算账。(1 / 2)
一群须发皆白的老臣,手捧《论国之根本,在民不在礼》的抄本,痛心疾首,怒斥其为“动摇国本、蛊惑圣听”的“妖书”。
兵部尚书周正淳更是猛地一拍桌案,声色俱厉:“军国大事,岂容一妇人置喙?阵法、兵戈、后勤、防御,她一个闺阁女子懂什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成何体统!”
龙椅上的萧承熙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
他一言不发,只是从御案上拿起一页纸,猛地掷于大殿中央。
纸张飘飘荡荡落下,上面是一张清晰的表格——《黑水渡口三年防御成本及损耗对比表》。
“周尚书,”皇帝的声音冰冷得像是腊月的寒风。
“你来看看。去年,你们兵部上奏,耗银一百二十万两,征发民夫八万,加固黑水渡长城段。结果呢?胡人铁骑未至,一场秋雨,便冲垮了三处堤坝!”
他霍然起身,龙袍下的身躯透出迫人的威压:“而这上面写着,若用此策中的混凝土与钢筋锚固之法,所需花费不过三十万两,民夫一万,便可筑起一道坚守十年不溃的铜墙铁壁!你现在告诉朕,是你们口中那不能动摇的祖宗之制重要,还是我大夏无数将士和边关百姓的性命重要?!”
雷霆之问,回荡在金銮殿上,满殿文武,鸦雀无声。
那些方才还义愤填膺的老臣,此刻尽皆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一击得手,楚云舒的后招紧随而至。
她命沈清梧连夜赶工,将《税章》中最核心的那幅“大夏三百年田赋流向图”,制成了一座巨大的沙盘,浩浩荡荡地送入了宫中。
沙盘之上,山川河流,城镇村落,一目了然。
最惊心动魄的,是那些用不同颜色珠子标注的标记。
每一座被贪官污吏侵占的良田、私吞的矿山,都插上了一颗猩红的珠子,密密麻麻,如一道道流血的伤口。
而每一个因苛捐杂税而破败的村落,每一个发生饥荒的州县,则立着一颗漆黑的珠子,死气沉沉。
无数金色的丝线,代表着本该流入国库的税银,却诡异地绕开了黑珠遍布的灾区,最终汇入那些红珠闪耀的豪宅大院。
当夜,李昭独坐殿中,目光沿着金丝缓缓移动,从灾民村落的黑珠,滑向豪族府邸的红珠,最终凝固在国库空虚的象征之上。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吞咽下一口滚烫的岩浆。
良久,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无波澜,只有彻骨的寒意。
随后,只听一声脆响,他竟生生捏碎了手中的琉璃盏,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怒吼:“好!好一个国富民强!朕的天下,何时成了他们这群硕鼠的钱庄?!”
传旨近臣跪伏阶下,声音低而稳:“陛下,三侍郎已停职待勘,所有账目文书尽数封存,不得损毁一字。”
那一夜,禁军未动,但户部三名侍郎的府邸已被严密监控,门窗贴上御封黄绸,无人敢近。
然而,敌人的反扑也来得比预想中更快。
裴衍深夜来访,神色凝重地带来一则密情:“赵崇安用了孙景和的暗线,勾结了几个常年往返于边境的胡商,伪造了一份你向敌国出卖边防图的‘证据’,打算明日在御前当众发难,置你于死地。”
听闻此言,楚云舒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发出一声清冷的嗤笑。
她走到书案前,展开一张大夏堪舆图,眸光锐利如刀:“他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却不知,他主动把刀递到了我的手上。”
她旋即传令给阿骨打:“去,把这几个胡商三年来所有进出关隘的记录、货物清单、以及沿途缴纳的关税凭证,全部调出来。再将这些数据,与我《论国之根本,在民不在礼》中‘商章’所提的‘关税改革十策’进行比对。”
结果不出所料。
那几名被孙景和收买的胡商,竟早已在无意中,将楚云舒提出的十条商策暗中施行了七条,什么“分段计税”、“边境仓储”、“信用担保”,他们用得得心应手,三年间商队利润翻了近一倍。
楚云舒提笔,在那份即将成为孙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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