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说得可真好啊,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1 / 2)
“要是等货到了北营再去查,那动静可就大了,到时候罪证早就没影了。”
她停了一下,手指轻轻敲着地图的边儿,发出很小的“笃笃”声。
“所以啊——咱们不抓人,就把货给断了,更确切地说呢,咱们连他的货都不碰。”
裴衍在旁边站着,手心一会儿攥紧,一会儿松开的,那手指关节因为用力都有点泛白了。
他能感觉到袖口的布在皮肤上蹭得糙糙的,也能听到自己心里憋着的那股火,就跟潮水似的在那儿翻腾呢。
陆昭就是条毒蛇啊,每次他一冒头,就得往死整他。
楚云栖抬了抬眼,目光在三个人身上扫了一圈,就像一道冷飕飕的光把这安静给打破了:“咱们让桥‘记着’这事儿。”
小满马上就明白了,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动作轻轻慢慢的,然后把它给摊开了。
有三枚铁钉,黑不溜秋的,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一块粗布上头。
这钉子啊,浑身都是乌黑乌黑的,钉身上到处都是倒刺,那钉尖还有点往里凹,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寒光,看着就怪吓人的。
她呢,伸手就捏起了一枚钉子,这手指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金属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还有钉子棱角的那种锐利劲儿。
“这钉子啊,名字叫做‘血槽钉’,要是在上面淬了毒呢,那毒能在上面留好久都不散。”
楚云栖说话的时候,声音平平的,没什么起伏。
“青石渡那儿的河道啊,特别窄,浮桥能承受的重量也有限,那些很重的车子要过桥的话,肯定得从中间的主梁上走。今天晚上啊,咱们就把这三枚钉子提前埋在桥面那些关键的、受压比较大的地方,就浅浅地斜着插进去,让钉子的顶端比木板平面稍微高那么一点点。”
她的手指尖在地图上“青石渡”那三个字上点了点,还加重了点力气呢:“等车队从桥上开过去的时候,那沉重的车轮一压,钉子就会被完全压到木板的深处去,这时候啊,毒素就会渗到木板的纤维里头去。”
“刑部的人只要明天去检查一下那些孔壁上残留的东西,就能检测出乌头毒来。这事儿啊,神不知鬼不觉的,可证据就这么深深地嵌在桥里头了。”
柳知夏听了,倒抽了一口凉气,喉结也跟着动了一下,小声地问道:“要是这几天桥面检修,把木板给换了可咋办呢?”
楚云栖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已经派人偷偷去查看过了,三天之内啊,根本就没人动过这座桥。”
裴衍这时候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就好像触觉又重新回来了似的——夜里的风从脖子旁边吹过,还带来了一点点痒痒的感觉。
他很沉稳地说道:“这是个好主意啊。这事儿呢,我亲自去办。”
第二天早上啊,薄雾就像轻纱一样,把青石渡给笼罩起来了。
湿冷的空气里夹着河腥味直往脸上扑,脚底下的浮桥在早晨的风里轻轻晃悠,木板嘎吱嘎吱地响,就好像快要承受不住了似的。
裴衍站在桥头,那身官服穿得板板正正的,腰上的玉佩没发出丁点儿声响,就他那眼神,跟刀似的犀利。
老远就听到车轮子压过碎石子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弄得尘土满天都是。
陆昭的车队慢悠悠地朝着这边过来了,马蹄子一落地,震得浮桥都轻轻抖了几下。
裴衍把手一挥,让人把浮桥给封锁了。
押运的官员气得大声呵斥抗议,结果被刑部的仵作一下子就给推开了。
拿银针插到几个不怎么起眼的钉孔里,刮出点木屑来化验。
嘿,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所有人的脸色都唰地变了:这乌头可是剧毒啊,千真万确!
陆昭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官袍被风吹得呼啦啦响,眼睛都红了,大声嚷嚷着:“简直太荒唐了!就凭这几个破钉子就想定我的罪?裴衍,你这是借着公事报私仇呢!”
裴衍就站在桥头,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跟那平静的湖水似的。
他轻轻挥了下手,书吏就捧着账册过来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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