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道阻且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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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由吾我点燃、无道助燃、创造界主调和,最终席卷了整个世外战场的终极荒诞狂欢,并未像传统战争那样以一方彻底臣服或毁灭告终。

它更像是一场席卷一切的洪水,冲刷过后,留下了一片狼藉却也……焕然一新的地貌。

当那极致的、不讲道理的疯狂浪潮缓缓退去,因果逆流与概念互噬的余波逐渐平息,战场核心区域的景象,让所有残存下来的意识都感到一阵茫然的陌生。

原本泾渭分明、互相征伐的各方势力边界,已经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怪陆离、规则暧昧的“新生地带”。

这里,破碎的星辰残骸与煌耀军团的圣光碎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不断闪烁着金黑两色、偶尔还会播放奇怪幻象的“记忆星云”。

哀嚎之主的悲伤力量并未完全消散,而是与部分永堕魔气、以及创造界主洒下的生机之光混合,凝结成了一种奇特的、如同灰色水晶珊瑚般的“情绪丛林”,走入其中,可能会被突如其来的悲伤淹没,也可能会莫名地笑出声,甚至偶尔会顿悟一两个无关紧要的小道理。

枯蛊那背叛后被重创、又被荒诞污染的衰败领域,则化作了一片不断缓慢蠕动、色彩暗淡的“虚无沼泽”,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气息,却又诡异地与周围新生的、充满矛盾活力的环境形成了一种动态平衡。

黄金执政官、哀嚎之主、永饕之喉以及那些背叛的诸天联军……它们的本体并未被彻底毁灭,但在那场概念层面的狂欢洗刷下,它们的力量被极大削弱,意志受创,更重要的是,它们那原本坚定而纯粹的“道”,都被强行掺入了杂质,变得不再纯粹,甚至有些……“滑稽”。

此刻,它们残存的力量和意识,只能龟缩在新生地带的边缘,如同惊弓之鸟,带着茫然、恐惧,以及一丝被“污染”后的扭曲,远远地窥视着战场中心。

那里,万古仙穹已然不同。

仙光壁垒并未恢复原状,而是与陈凡所化的荒诞之河、以及创造界主注入的磅礴生机,彻底融合,形成了一道流动的、闪烁着悖论光泽的“可能性薄膜”。

这层薄膜不再仅仅是防御,它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缓慢呼吸的“活体器官”,不断吞吐着世外战场中那些混乱而富有营养的“规则残渣”与“概念碎片”,将其过滤、吸收,转化为滋养仙穹内部演化的独特养分。

仙穹内部,山河重塑,景象瑰丽奇绝。

有仙山之上魔云缭绕却相安无事,有神河之中妖气与佛光并行不悖,有城镇里仙人、魔修、大妖乃至一些奇形怪状的、由荒诞概念衍生的“新物种”混杂而居,虽然依旧有摩擦,但在一种经历了共同存亡危机、以及外部持续荒诞压力下的微妙平衡中,维持着一种充满活力的、混乱中的秩序。

三位底蕴的气息深深内敛,与整个新生的仙穹融为一体。

先历长河依旧流淌,但河中不仅承载着过去的历史,也开始映照出当下光怪陆离的现实与充满不确定性的未来剪影。

古祖的意志沉入大地,成为这新世界最稳固的“存在之锚”。

无屠的杀伐之气并未消失,而是化作了维护这脆弱平衡的、悬于所有生灵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冰冷地注视着任何可能打破平衡的苗头。

陈凡的意志,已从荒诞之河的形态中脱离,重新凝聚成形。

他站在那流动的“可能性薄膜”之上,感受着脚下故乡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磅礴脉动,眼神复杂。

他依旧是“唯一”,但这“唯一”的核心,已然深深烙印了归墟、红尘、荒诞、悖论以及守护故土的印记,变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包容万有的“唯一”。

而这场狂欢的总导演——吾我,此刻正翘着二郎腿,悬浮在一片由凝固的圣焰和哀嚎残响构成的、如同彩虹糖般的云朵上,手里还把玩着一个不断变换形状的、据说是某个晶壁系领袖“逻辑核心”变成的橡皮鸭子。

“啧,收拾残局真没意思。”

他撇撇嘴,随手把橡皮鸭子捏成一团马赛克,又看着它恢复原状。

“还是砸场子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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