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无情的传话机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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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骄阳似火,流金铄石,蝉鸣愈发刺耳,庭院里的花朵不胜火力,尽皆蔫头耷脑,唯有缸里的荷花,极力的昂头招摇。

院子里丫鬟仆人基本都被秦夫人叫走了,为定居北宁的事做最后的动员大会。

秦策独自一人坐在书房,盯着水晶冰盘内切割整齐的冰块良久沉思,稍后,他忽然对着门口唤道:“初冬,你进来。”

初冬规规矩矩的转到秦策的桌前站定,随后听到秦策的问话:“现今常棣院的下人,都在为移居北宁做准备,你虽然跟我签的是卖身契,且孑然一身,并无亲属,但我依然想问问你的心思,可愿意跟我去北宁,在我的府里做事?”

初冬立马俯首作揖:“少将军,属下府外的家宅都是少将军花银子买的,我从小跟着少将军,多受少将军照拂,其实很愿意追随少将军左右。”

“你愿意便好。”

初冬抱着拳,躬着身,偷偷瞟着秦策,他无意的摆弄着桌上的几本旧书,不再继续说话,亦不命他去守岗,保持了片刻尴尬的寂静,秦策才含糊的问:“昨日下午,你去哪了?”

初冬的眼珠彷徨的转了一圈,回忆道:“昨日下午?呃,属下和顾护卫吃了顿饭。”

“吃的什么呀?”

初冬不明所以,如实回答:“巴蜀的暖锅。”

秦策手里抓着一方青玉镇纸,指尖有节奏的敲啊敲,然后沉稳的追问:“都聊什么了?”

这如审问一般的对话,令初冬联想到秦策与顾盼子的私密关系,许是有了什么误会,初冬不敢隐瞒:“回少将军,顾盼子说是感谢属下帮她安葬母亲,临行前一定要请属下吃饭,属下念在顾盼子亦是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命运相通,便没忍心拒绝。”

“我问你聊什么了?”

秦策声音平常,却极富压迫感。

初冬额头微微见汗,仔细回忆了一下,方说:“只是聊了彼此的身世,再就是当差的闲事。”

秦策略显不耐烦的说:“我要你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说给我听。”

初冬心下慌张,紧张的有些手抖,他忐忑的话语略显结巴,好在能顺利的全盘托出。

“顾盼子说她老家也有暖锅,但是叫涮火锅,她说能在这里吃到,是件很幸福的事。

然后她问属下是哪里人,属下说是金陵城本地人,顾盼子问属下家里人,属下说母亲难产,父亲病死,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从小被买进将军府,被少将军看中,留在身边做护卫。

顾盼子又问属下一定很寂寞吧,属下说,刚开始很寂寞,日子久了便习惯了。

属下说很佩服顾盼子,能够如此冷静的处理母亲的后事,甚至没看到她哭,她有条不紊的做好了一切。

顾盼子说她也想哭,但她哭不出来,她要是哭,便没人拿主意了,她是顾不上哭,她说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可以尽情的哭,为顾盼子哭一哭她的母亲,她没有照顾好她的母亲。

以上的话,属下并未听懂,以为顾盼子是有些吃醉了,便没有继续问。”

秦策十指交叉,认真的听完初冬的话,追问道:“就说了这么多?”

初冬说:“属下还问了她在战场上的事,她向属下讲了许多,属下说佩服她少年无畏,她说她也会害怕,只不过要一边畏惧一边杀人,因为在战场上不杀人,死的便是自己了,有时也是没空怕,人杀多了,就麻木了。”

秦策背靠在椅子上,试探的问:“她的事你知道多少?”

初冬眼神慌乱,心神不宁,回答说:“就是她跟属下聊得这些。”

“实话实说,我不介意你知道实情。”秦策语气平和。

初冬这才如实说:“属下不敢欺瞒少将军,属下知道顾盼子是女人,更知道她是少将军要娶的人,作为贴身护卫,属下难免知情,但也只会烂在心里。”

秦策将双肘搭在桌上,支起的手臂交叉成三角塔,那双狼眸深沉的从塔尖望过来,低沉的质问:“既然知道,为何你还答应跟她单独出去见面呢?”

明明秦策的话语柔和似夏日的风,可仍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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