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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嚎啕大哭。

    只是流泪,只是哽咽。

    但司舟从没见过哪个人能哭得这么委屈。

    于是便任由他抱着,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不哭了,不哭……”

    说话的时候,他连气息都在轻颤,像是生怕打碎了什么。

    “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带你去……”

    “不是!”俞忱打断了他,“是我自己呜呜呜……”他情绪显然有点激动,似乎仍然没有从医院的影响中脱离出来,“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我看见……”

    俞忱还没说完,眼泪却跟决了堤似的,模糊的视线中,对方的纯白色的衣领都被他给哭湿了一块,透出薄薄的布料下延绵的锁骨来。

    清冷,但不失性感。

    “那个机器……那个机器!”

    可能是是哭得太厉害,他说不到半句,就打一个哭嗝,话语也零零碎碎的不清楚。

    “别着急,”司舟捏了捏他的肩,“慢慢讲,我听你说。”

    俞忱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又说:“哥哥,我当时在诊室……不是叫你滚。是叫‘他’。”

    “嗯,我知道。”

    一阵沉默。

    俞忱只是一个劲地往司舟怀里钻,接着又不自觉地蹭了蹭他的颈窝。他似乎格外喜欢那个地方——也许是因为温暖,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司舟等了一会儿,猜他不想说,也不强迫。很仔细地把医生对病情治疗改善的相关意见转述给了俞忱,让他自己选择。

    俞忱的回答是不想吃药。

    司舟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替他擦干净眼泪,说:“好。”

    不吃药,我也会治好你的。

    如同多年前纵身跳入这场亲手塑造的梦一样,他在心里面虔诚想道。

    俞忱。

    我会好好爱你。

    晚饭后,两人继续参加训练。

    时夏挑了挑眉:“回来啦?”

    “嘿嘿,今天又没有约到训练赛,”馒头笑着说,“其实你们也可以不用回来的!”

    俞忱:“……”

    搞得他们好像出去玩一样。

    司舟拉开椅子坐下,垂着眼整理键盘上落的灰,不咸不淡地说:“办完事就回来了。”

    “哦——”馒头兴致缺缺。

    傍晚七点到十二点的时间,几个人例行了比较松散的五排,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持手感。

    凌晨十二点过后,就变成了司舟和俞忱的双排时间,其他人——主要是馒头,自打确认他俩的关系以后,竟然也知趣地不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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