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毒雾侵?清梧护书陷险境（2 / 2）

后一撮药粉撒向通道入口，勉强延缓毒雾追击速度。

齐砚生抱着沈清梧快步前行，脚步踏在碎石上发出急促回响。密道斜向下延伸，空气逐渐稀薄。他能感觉到怀中人呼吸微弱，体温却在升高，耳后疤痕隐隐泛紫。

身后，火墙终于熄灭。

毒雾无声漫过门槛，如潮水般涌入密道。紫色雾气贴着墙壁爬行，速度越来越快。

周嫂最后一个踏入通道，反手将一块巨石推至入口，勉强堵住大半。可缝隙仍在，毒雾丝丝缕缕钻入。

“撑不了太久。”她靠在石壁上，喘息粗重。

齐砚生低头看沈清梧，见她睫毛轻颤，似在梦中挣扎。他将古籍残页塞进衣襟，紧贴胸口，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后背。

前方通道幽深，不知通向何处。

但他知道，必须走下去。

密道尽头有风声，说明出口未被完全封闭。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不会停下。

周嫂踉跄跟上，药车轮子发出刺耳摩擦声。她右臂垂下，整条手臂已呈暗紫色，可她仍死死攥着空药袋，仿佛那是最后的武器。

齐砚生脚步未停，脑海中闪过壁刻上的八字箴言。

“医者，当以命换命。”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替他赴死。

通道拐角处，一道铁梯向上延伸，锈迹斑斑，通往未知高处。梯顶有微弱光线透下，带着尘埃浮动的痕迹。

他抬头看了一眼，抱着沈清梧踏上第一级。

铁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周嫂紧跟其后，药车留在通道底部。她空着手，却走得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爬到一半，齐砚生忽然顿住。

怀中的沈清梧，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低头，发现她嘴角渗出一丝黑血，正顺着下巴滴落。

血珠砸在铁梯横杆上，发出轻微“嗒”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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